程芜没有扭捏,直接坐上副驾。
车子一路往市区开,薄闻远开玩笑道,“程小姐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薄先生说笑了,薄氏的财力还差卖我的这点钱吗?”
薄闻远偏头一扫,她坐姿慵懒又不失迷人风姿,谈吐松弛,一举一动皆有成熟魅力。
难怪勾得上他哥,他暗嗤。
“叫薄先生太生疏了,圈子里都叫我薄少,但你可以叫我阿远。”
“嗯。”
程芜从喉腔里吐出一声,引得薄闻远侧目,“你对我哥也这么冷淡吗?”
“如果你是来替你哥警告我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你哥已经没有关系了,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薄闻远唇角蓦地勾出一抹笑意,“难怪大中午的把你一个大美人丢在外面,原来是闹翻了。”
“不过谁说我是来替他警告你的?我明明是来撬墙角的。”
这话听着就不太正经,程芜惊讶地朝他望去。
“怎么?很意外?”
薄闻远手握方向盘,给了她一句类似承诺的话,“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反正你们也掰了,要不要考虑跟我?”
程芜认真想了想,玩笑着问,“我倒是不在意,但传出去,你们兄弟俩要同一个女人,不怕别人笑话吗?”
“名声这东西是挂嘴上好听的,真要把它拴脖子上,可勒得慌。”
这话听起来不着调,但的确表明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程芜听得很认真。
说实话,要不是有秦砚风这颗雷,她还真想答应他。
毕竟薄靳司是知道秦砚风的存在的,但薄闻远不知道。
要是让薄闻远知道,估计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还是算了,你哥大方得很,短时间内我不缺钱花。”
薄闻远故作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比不上我哥啊。”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通,我们再谈。”
程芜想,那你可能等不到这一天了。
程芜在市中心下车,重新打了辆出租回去。
她不知道的是,别墅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柳月言捧着佣人给她倒的茶水,忐忑地接受着自称是自己姐夫的男人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