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隐约察觉到了危险。
发现,从答应陆时,只会吸的血后,面前这个人,仿佛撤去了一圈高墙,情绪或者行为,都变得更直接、更加得寸进尺。
也更加真实。
“神了。”
轻哑的嗓音窜进耳朵,迅速将楚喻发散的思维重勾了回。
觉得现在的状况,有点应付不。
而且吧,梦见己皇帝就算了,竟然还梦见陆时己的爱妃!还穿装!
楚喻好变态!
吞吞吐吐半晌,楚喻磕绊着回答,“我、我忘了!对,我忘了!我只记得,我了皇帝,坐在龙椅上面,上早朝。什么什么爱妃,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努力睁大眼睛,希望陆时能看清眼赤诚的真心。
“忘记了?”
陆时嗓音很轻,抬手,指尖又轻又缓地触上楚喻白皙细腻的耳垂,描摹一般滑动,沿着脸颊,颧骨,落到眼尾,慢条斯理。
“真的忘了?”
楚喻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对上陆时黑沉的双眼,嗓子发干,艰难出声,“嗯,真的忘了。”
陆时看了楚喻一会儿,忽的站直,收回手,重插进牛仔裤袋,“那算了。”
天气越越凉,楚喻床也越越难。
在第三次梦游一样床去给陆时开门后,楚喻觉得这样去不行。
从抽屉,把宿舍门的备用钥匙翻出,递给陆时,“给,早上己开门进,这样我就可以多睡三分钟了。”
对于回笼觉说,三分钟,也弥足珍贵,不可多得!
陆时接钥匙,勾在手指上,握住,“好。”
天晚上,楚喻就发现这样很方便。忘记带钥匙,没关系陆时那儿有,不会被关在门外。
再过了一天,楚喻干脆懒得带钥匙了,反正陆时带着,会帮开门,完美!
十一月一号,运动会。
提前好天,嘉宁私立整个校园,就到处都插彩旗挂横幅,写着诸“青春飞扬不负韶光”、“跑步我,活到九十八”之类的标语。
早上七点半开幕式,要求七点就要到操场集合。
楚喻正和被窝进行艰难的拉锯战。
听见门锁打开的“啪嗒”声,楚喻半睁着眼,朝进的陆时伸手,含糊道,“快,助我一臂之力,让我从枕头上离开……”
陆时握了楚喻的手。
然后楚喻就这么松松握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闹钟再次锲而不舍地狂响,楚喻极不情愿地睁开眼。
坐身,习惯性地抬手,让陆时帮穿衣服。
穿完,发现陆时搭了一条领带在脖子上。
楚喻打了个哈欠,想,这章月山想出的主意。
一开始,章月山和班委商量着,要不要买统一的衣服,大家穿着入场式,一个班整整齐齐,好看,还能治疗强迫症。
但衣服太丑,选选去没有很亮眼的,大家都表示非常嫌弃。
最后章月山也懒得再选了,干脆批发了黑色窄领带,和深绿色学院风蝴蝶领结,男生一人一根领带,生一人一个蝴蝶领结,衣服就穿校服的白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