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吴师爷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说:“我能猜到老狐狸下一步的棋会怎么走。”
“说说。”
“无中生有,这一步棋我们已经走成了,恐怕老狐狸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自己。”吴师爷缓缓说道:“想要枪杀你的人是他手下里比较出名的几个,都是年纪轻轻想要快速上位的热血青年,他们出手办了你并不奇怪。”
“其实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让他们对我动手的。”白宝国好奇的问了一句。
“很简单,这事是我们一个手下去办的,按照我的安排,他趁着那几个人喝完酒,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把你的位置“无意间”透露了出来。”吴师爷说到无意间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一些:“再顺势吼上几嗓子,办了白宝国就能上位,然后急匆匆的装作要带人去办你。”
“你怎么确定他们会那天动手?”
“我赌的,要是输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再找机会就是了。”吴师爷耸了耸肩:“还好他们为了上位都很心急,加上那天他们也喝了不少酒,否则这一步棋我还真没那么容易下好。”
如吴师爷所说,当街想枪杀白宝国的三个凶手都是年轻人,属于热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那种。
平常打起架来极其勇猛,而且还喜欢用枪说话,这种人就是吴师爷所需要利用的对象。
“他们的枪我也调查过,也给白宝哥你说过。”吴师爷笑道:“一切都很顺利啊,咱们第一步棋,无中生有已经走到位了,第二步棋今天才刚刚开始。”
白宝国点了点头,笑着一字一句的说:“借刀杀人。”
明面上,我们是刀,杀的是狐狸,但暗地里却有一把真正能杀死人的刀在帮我们,这个人自然就是东勇伯。
“他想改朝换代,这点不用想都能猜出来,按照他的计划,你跟狐狸都会死,然后他的心腹就能坐稳江山了。”吴师爷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眼里透露着睿智的神色:“这步棋很毒,但也好破。”
“他的势力比咱们大太多,不好弄。”白宝国说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吴师爷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低声问道:“白宝哥,你还记得你救我的那一次吗?”
“记得,你他妈那时候可真不是丢人啊,竟然。。。。。。。。”白宝国猛然住嘴,因为他这时候已经反应了过来,那天发生的事确实给吴师爷心里留下了太深的伤痕。
吴师爷之所以会从一个好端端的大学生,变成一个黑得不能再黑的师爷,恐怕就跟那件事脱不了关系。
“您救我一次,还对我有知遇之恩。”吴师爷微笑着:“我这辈子都欠您一个人的,所以您的梦想我一定会拼着命帮您办到,您想成为《东和贵》里最大的那面旗,这点很难,但对我来说勉强能做到,因为我已经想好后面的棋该怎么走了。。。。。。”
随后,吴师爷大概把后面的步骤有条不紊的说给了白宝国听。
“**。”白宝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他妈比我还阴。。。。。。。。”
“对付老狐狸,只有这种办法,咱们现在可以打老狐狸那边的人,但一定不能让老狐狸死在东勇伯手里,他活着咱们想赢比较容易,他死了就有点麻烦了。”吴师爷叹了口气:“这次狐狸估计要鱼死破了,他是个聪明人,接下来的一步肯定是弄死你,强打东勇伯。”
“这么说他要来医院补我的刀了?”
“应该是这样。”吴师爷点头:“今天晚上他肯定不会过来,堂口里的事太多,估计他都得忙个半死,一会儿打个电话给哑巴,让他带着大傻过来。”
“这次咱们的戏都演得不错,但别让哑巴他们知道,特别是小东北,这人的脾气太直,容易露出破绽。”白宝国闷闷不乐的骂着:“妈的就跟王庆山那傻逼似的,王庆山肯定都相信老子是被狐狸崩的。”
“估计是。”吴师爷也被这话逗笑了。
当时他跟白宝国并没有想到,就在那天晚上,整个新河区隶属狐狸的地盘,都被白宝国枪击这事点燃了战火。
于当夜十一点多,二哥抽着烟,身后跟着哑巴、傻哥,一行三人打了个出租车就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隶属狐狸的夜总会。
哑巴跟傻哥不对眼,但跟二哥的关系还能算是不错,也许是二哥为人客气的缘故,哑巴觉得看二哥这个人挺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