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时间这么长,又寄托着如诗的少女情怀,做一件嫁衣花费的心血可想而知。
所以“为他人作嫁衣裳”才会是一种极度哀怨愤懑之语。
而这里的新娘子,匆匆裁就的红装里一尺一寸都是恨意,最后还要“抬上”,而不是穿上,就很奇怪了。
然而看着台上,除了谢宛白的一身白衣看着格格不入,还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张诗云的歌声也逐渐加快,唱到这里,就已经不是开头“正月十八”那种暗示级别的诡异了,已经是明晃晃的要瘆人了。
究竟卯时大早上的在翻什么东西,野猫又为什么跟着迎亲队伍,跳上了歪脖子树?
“野猫”啊,“歪脖子树”啊,这些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意向。
而张诗云还在继续唱着:
“这村里也怪,把门全一关,又是王二狗的鞋,落在家门外。”
当唱到这里,观众又听不明白了,为什么嫁新娘子这么喜庆的事情,全村人反而避之不及?
王二狗又是谁,他的鞋为什么会在家门外?
歌是越听越糊涂,而舞台上的表演反而更加喜庆了起来。
江望月扮演的新娘,更是在台上跳起了舞。红纱轻扬,美得如梦如幻。
而谢宛白也在她旁边跳着,只是舞步僵硬,刻意慢了江望月半拍,显得格外诡异。
这让强迫症的观众觉得非常难受。
你们不会是唱错歌词了吧?
怎么好好的喜事,唱得这么诡异呢?
突然,唢呐声响彻全场,灯光也一下子闪烁了起来。
唢呐一出,直接连接阴阳两界!
虽然因为这首歌唱得很快,很多台下的观众都来不及去仔细体会其中的含义,但还是被这一声直冲天灵盖的唢呐声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有人都没想到,看似土气的唢呐居然能在这首歌里发挥出这样的效果!
“天呐,怎么还有唢呐?这次谢宛白是真的在女团舞台上吹唢呐了。”
“怎么感觉坐着听是对这首歌的不尊重?”
观众席上,有人窃窃私语着。
“一拜天地!”
张诗云扮演的司仪在旁边,以一种略浮夸的腔调吟唱着,主持着婚礼的仪式。
而江望月所饰的新娘,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样,被迫跪在地上。
她的动作也不是向下俯身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