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以证明就是他的师父?”牛奋问道!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那人来的时候父亲曾经向他抱拳说到‘燕山鬼医方静斋,大名鼎鼎’一类的客气话!事后我曾经和警察说过,可他们却说燕东虽有方静斋这个人,却已经在半个月前死掉了!警察们认为是我太小受了刺激,产生了幻觉,还一度要送我去小儿精神病院!”
“那你奶奶呢?”
“爷爷病重,奶奶痴呆,没人相信我,可我相信自己!事后我在院外找到了那件血衣,我知道,父亲被吊死,并没流血,那这血就一定是搏斗时那个人流的,所以我收藏着它,一直到了今天!我本来想请他自己出手弄死自己的,可惜了他却不在……”
“于是,你就把这个报仇的‘刀’塞进了我的手中,以徒杀师,更能让你已解当年之恨?”我看着巩雅文问道!
“是!你承认过,你们就是一类人!”巩雅文安静地说着,一旦平静下来,这个姑娘仍然是个令人怜惜的小萝莉!
我才想起来,当时她的措辞就很奇怪,原来还有这个深意!可她不知道,我也不过是方静斋的借命载体,方静斋抢走了我的寿命,我用碎魂刀伤他,其实就是伤了自己!难怪我三魂掉了一魂,差点挂了……
“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认了,虽然没能手刃了那老贼,但是你的刀不是普通的刀,那一下子,足以要了他半条命!至于我,要杀要剐随你!”巩雅文脖子一梗,那种柔里藏刚的倔强反倒让人觉的有些可爱!
我一步步朝着这丫头走了过去,牛奋唯恐我真的大打出手,赶紧拉住我低声道:“卜爷,冷静,冷静,其实她也是可怜,要不看在我的面子……”
我推开牛奋,朝巩雅文问道:“你的纸人术和谁学的?”
巩雅文以为我要出手,没想到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绷紧的小脸微微和缓开来,低声道:“我爸爸学过南茅山术法,是他日记里的……”
我点了点头,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巩雅文和我的身世何尝不是有些相似呢?
“算了,我师父他……不,准确的说,方静斋他什么事都没有,你自己小心点吧,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当年留下的活口也学会了茅山术,而且正在找他报仇,那他一定会杀了你!牛掌柜,咱们走吧!”
牛奋长出一口气,唯恐我变卦,赶忙对巩雅文道:“小巩,那你休息,我们先走!”
我们出了门口,就听见巩雅文大声道:“我不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一边下楼,牛奋便迫不及待问道:“萝卜干,我还是没太明白,睡了一宿觉,你怎么就知道那件衣裳是你师父的了?还有,既然是你师父的衣裳,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当时浑身抽搐,像是犯了羊癫疯是的!”
这事看来是瞒不下去了,否则这小子一定疑心病下去,总觉得我觊觎他未来的媳妇!
出了楼门,我便郑重其事将昨晚上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师父借走我阳寿的事!
牛奋脑瓜门子攒成了花卷,半晌才结结巴巴道:“狗日的,原来你师父是个混账东西!”
虽然听着他大骂方静斋还是有点不舒服,可是实际上我和方静斋确实已经没了半点情意。如果可以,我宁愿从不认识这个下作的人。不管出于何目的,有什么样的内幕和不得已,他杀人性命夺人阳寿就是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