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只能笑了笑,道:“殿下只是来喝杯茶,母亲不必多想。”
让她别想太多的意思……侯夫人傅氏只是笑,看向一旁的沈婉瑶,“瑶儿可要跟母亲一起回去?”
刚刚受了委屈,傅氏觉得她也不愿意在这待着。
没想到沈婉瑶却摇了摇头,道:“我想看看大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这就是要留下来了……她胆子还真是不小,也不怕自取其辱。
侯夫人倒也不强求她,领着丫鬟先回去了。
沈婉瑜却根本不想进去招呼他们,她这三妹留下来了也好,就让她折腾去。
“三妹,我头上的伤还有些疼,你可愿帮我倒杯茶给豫王殿下?”她故作虚弱地揉了揉太阳穴。
沈婉瑶本来就打这个主意,她看到豫王徐墨的时候,整个人都无法自拔了,脑子里哪里还想得起那劳什子的辰王。
她笑着应好,“大姐姐身子要紧。”
沈婉瑜挑眉,看到沈婉瑶脚步轻盈的去了茶房,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白芷回房“换药”去了。
白芷是知道自家小姐的伤早就好了的,她头上裹着的白布不过也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会儿借口换药,恐怕是想避开里边的豫王殿下。
白芷感觉有些奇怪,“小姐,奴婢瞧着豫王殿下他对您还挺和善的,您为何不去见他?”
婉瑜解了身上的披风,慵懒地坐在软榻上,轻笑道:“白芷,你在府里这么多年,应该也听过豫王的名号吧?”
当然听过了,冷面阎王,冷酷无情,手段毒辣,令人闻风丧胆……可是今日看到的豫王跟传闻中的并不一样啊。
“白芷,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婉瑜侧躺到软榻上,示意白芷给她捏腿,她刚刚走了大半天,有些脚酸。
白芷听话地蹲下来,轻柔地替她按着小腿,“小姐此话怎解?”
婉瑜舒服地闭起了眼睛,“他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在朝中的作为远远比不上辰王,但朝中却这么多人惧怕他,你可知道为什么?”
白芷摇了摇头,她只是一个婢女,并不清楚这些朝堂大事。
婉瑜睁开眼睛,道:“他是皇上的亲儿子,即便什么也不做,也有大把的人想巴结他,而他却给外界制造了个不近人情,心狠手辣的表象。无非是想告诉皇上,他不得民心,更对那九五至尊之位不感兴趣,皇上大可将他当做杀人的棋子来用,不必有这么多顾忌。可他越是这么坦诚,皇上就越是对他信任……他的心机恐怕比朝中任何一个皇子,甚至是皇上都深。这样的人,很危险,我们还是少去招惹为妙。”
白芷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她道:“可是奴婢看着他跟世子挺要好的,他应当不会伤害小姐吧?”
婉瑜看着窗外,声音悠远:“谁知道呢,他那样的人,谁又能真正摸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