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醒过来的王慕白一言不发,在一边的吴医生心里有些担忧。
他轻轻的握住王慕白的手臂,语气郑重问到:“王慕白,能听到我说话么,有感觉到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王慕白的思考被吴医生的话语打断,他回过神来,对着吴医生说道:“吴医生,不好意思,之前睡觉做噩梦了,所以有点反应过激了,现在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吴医生听完后眉头微松,但仍不放心地说道:“你可别大意,要是身体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及时和值班护士说。”说完,吴医生还是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遍。
他先是查看了王慕白的瞳孔,又测了测他的脉搏,确认王慕白确实没什么问题后,嘱咐了女护士几句,这才起身走出了病房。
看到吴医生离去,王慕白刚松了一口气,便发现旁边的女护士还在看着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林姐,让你受惊了,我口有点渴,能否麻烦你帮忙打一壶热水?”
“你没事就好,刚刚你那样子确实吓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问题了,稍等,我这就去打水。”林护士说完便拿起放在床边的水壶快步离去。
她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随着林护士的离去,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
王慕白闭上双眼,开始仔细地梳理着刚刚获得的记忆知识。
这具身体的原主刚满16岁,目前居于建瓯基地市。
他的双亲在他10岁的时候就因为抵御魔潮入侵而英勇牺牲。
那是一段惨痛的回忆,年幼的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依靠,被迫早早地面对生活的艰辛。
虽然对于他这样的战争孤儿,基地市内有完善的抚育政策,这六年来原主没有因为吃喝而发愁。
但也仅仅只是能满足基本的生存需求,吃喝不愁而已,没有什么积蓄可言。
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一遗产就是一间公寓,而基地市的补助在他18岁成年的时候就会停止,所以他成年后就必须要自食其力。
一个月前,原主同样也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汽车撞伤住进了医院。
因为受伤较轻,加上车主态度较好,支付了他住院的所有开销并且赔偿了5000灵币,这件事就此了之。
但这与“车”的不解之缘,两人还真是如出一辙。
王慕白对于自身目前的处境并无太多感触,如今所面临的处境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有些疲惫的躺在病房的床上,回想起前世的经历。
前世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或者也可以简称为‘牛马’,在二线的小城市里做着一份售后维修的工作。
那份工作枯燥且繁重,几乎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
每天刚睁开眼起床,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那繁琐且令人疲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