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杜夫子说了一大堆之乎者也,脑袋晕乎乎地走了。
出了房门,万文生悻悻道:“还以为夫子心情好会给我们请假呢。”
“是啊,听了半个时辰的教导,我这脑袋里全是之乎者也。”金子来说着还摇头晃脑。
县试按规矩是没有报喜的,但第一名县衙都会主动去报喜。
毕竟县试第一,秀才功名基本板上钉钉了。
再说衙役也喜欢干这事,且一般这种大喜事,对方都给赏钱。
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衙役对于报喜已经熟门熟路,甚至都不用请人,自己带上唢呐锣鼓和炮仗。
到了宁安村口,衙役在大娘们莫名的目光,放了鞭炮。
大娘们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衙役过来?”
大娘们悄声嘀咕着。
“村长的面子这么大,大山死了,还有衙役过来吊丧啊。”
“吊丧怎么不早点过来,昨儿个人都入土了。”
衙役打完鞭炮,自顾自吹起唢呐,听着更像是过来吊丧了。
为首的衙役好一会儿,才示意身侧的衙役停下。
不等衙役开口,老陈氏看向衙役,带着口音问道:“官老爷,可是到村长家吊丧?”
李大也就是为首的衙役,听到老陈氏的话皱眉。
他这可是过来的报喜的,老陈氏说的可不是什么吉祥话。
“大娘,我们这是来报喜的。”
和她们猜测的不一样,村口的大娘们有些意外。
是过来报喜的啊,那这唢呐怎么吹得这么瘆人啊,大娘们看向吹唢呐的衙役。
那吹唢呐的衙役见大娘们看着他,一张圆脸讨喜地看着大娘们。
“大娘,请问沈遇安沈老爷家在何处?”
“沈遇安沈老爷?谁啊?”大娘们疑惑地互相看看。
赵德柱家的看向老陈氏,“姓沈,该是你们老沈家的人,老陈氏,沈遇安老爷是谁家啊?”
衙役听见这话,也转头看向老陈氏。
老陈氏是真想不起来她们老沈家还有沈遇安老爷啊。
“没啊,也没听过沈遇安老爷啊,遇字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大娘们是真不知道沈遇安老爷是谁。
可要说衙役找错人,应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