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拍了两下手。
有官差拿着雪白的盐走到那些商贾前面。
这下那些商贾淡定不了。
“真的,和传闻一样,真的有雪白一样的细盐。”
二楼的雅间不少窗户都打开了。
在沈遇安的示意下,那些商贾沾了些盐,尝到味道,这些商贾就知道这细盐有利可图。
且利益很大。
沈遇安看那些商贾的表情,就知道这次的拍卖会能成。
“那么此次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个州府的盐引,”
沈遇安看了一下,没想到第一个州府的盐引,竟然是幽州府。
“幽州府,起拍价一万两一年的盐引,每次加价最低一千两。”
天香楼内瞬间哗然,这可是一万两。
这还只是盐引,到时候和官府拿盐的银钱和盐税,也是要不少银钱的。
沈遇安见底下安静,这才继续道:“这次的细盐,进价高上两成,免盐税,不过,细盐的卖价,不得漫天要价,要在朝廷的规定之内。”
“并且,每个州府的盐商,只能在特定的州府内贩卖细盐,也就是说,若有别的盐商想在你所在的州府贩卖细盐,便可状告至盐铁司。”
这下天香楼可热闹了,免盐税,那可老大一笔银钱呢。
若是免了税,这其中的利就更大了。
而且还能保证自身的利益不被别的盐商侵犯。
至于朝廷规定的卖价,沈遇安派人把写着价格的册子发了下去。
不同州府的盐作价是不同的,沈遇安这册子,是和李尚书几位大臣经过商讨定下来的。
看了册子上的细盐价格漂浮区间,那些跟在商贾身边的账房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没一会儿,就有一位商贾叫价。
“一万五千两,”
“两万两。”
“五万两。”一位有着幽州府口音的商贾大喊一声。
“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两次,成交。”
幽州府的盐引卖了五万两,在雅间的几位大人咋舌。
“虽是如此,可免了盐税,商人逐利,恐有大患。”
张大人还是有些担忧。
“张大人此言差矣,本官倒是觉得沈大人进言时说得不错,虽是免了盐税,但细盐价高,这些盐商又只能和朝廷拿盐,算来,挣得不止盐税少。”
且那些盐商精明得很,一番运作,就能少交不少税。
还不如直接不收税,盐引收上大额的钱,算起来不比收税挣的少。
几位大人正讨论的时候,楼下的盐引拍卖已经热火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