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差不多了,差的就是一张像样的床和新被子。”
陈德忠眉头一挑,爽快地说道:“那你还不赶紧整?婚事可是大事儿,别拖了。养鸡场的活儿尽量交给他们几个工人,你和婶子先准备婚事吧,别累坏了。”
陈二民点了点头,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笑着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全,那这几天我就忙婚事,场里的事儿交给你看着。”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继续整理鱼塘的工作,忙碌中,婚事和未来的养殖场已经悄然铺展开来。
就在陈德忠和二叔忙着把甲鱼苗投放到鱼墉里时,养鸡场的保安赵大胆慢悠悠地溜达过来。
站在水塘边,眼睛盯着那些在水里扑腾的小甲鱼,脸上挂着一副憨厚的笑。
他咧着嘴,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这些小老鳖挺好玩啊!一个个的,小爪子乱划,跟小乌龟似的。”
陈德忠放下手里的网兜,扭头看了赵大胆一眼,嘴角一勾,笑道:“赵大胆,这可不是啥玩意儿,知道吗?这些小老鳖可值不少钱呢!到时候一个个长起来,个个能卖大价钱。”
赵大胆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咽了口唾沫,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这么值钱啊?我还当是捞着玩儿的。”
陈德忠笑着摇摇头,从水边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走到赵大胆面前,语气忽然一沉:“可不是玩意儿!我跟你说,你得给我盯紧了,尤其是晚上,不许有陌生人靠近鱼塘,听见没?”
赵大胆一愣,立马站得笔直,仿佛受到了命令一般,拍拍胸脯保证道:“陈哥,你放心,我赵大胆啥都不行,但看场子可是我拿手的!谁敢靠近,我第一个冲上去!不打到他叫娘算我白叫赵大胆!”
陈德忠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仍不忘提醒一句:“这些老鳖可是咱们的宝贝儿,丢一个,我都得心疼死。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想捞好处,你可别手软。”
赵大胆嘿嘿笑了几声,露出一脸得意的神情,突然挤眉弄眼地凑近陈德忠:“陈哥,你可得放心,我看场子那是有一手的!
上回村里二歪那小子不就想偷咱们鸡嘛,我一声不吭就把他堵在鸡舍后头,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吓得抱着鸡蹲那儿哆嗦!”
陈德忠笑出声来,眼神透着几分赞赏:“好,还是你有两下子。今晚你就多留点神,别让二歪这种人有机会。”
赵大胆听了陈德忠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挥挥手道:“没问题!我今儿晚上就睡鱼塘边上,半步不离!谁敢来动咱们的老鳖,我非让他滚着出去不可!”
正聊着,陈德平忽然从旁边赶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气喘吁吁地跑到陈德忠跟前:“哥,后院的水管又坏了,水漏得满地都是,快过去看看!”
陈德忠脸色一沉,立刻转头看着赵大胆,快速吩咐道:“行了,赵大胆,你留在这儿继续看着甲鱼苗,我过去看看情况。”
赵大胆咧嘴一笑,挥了挥手:“陈哥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陈德忠二话不说,带着弟弟陈德平往后院赶去,身后赵大胆依旧站在水塘边,双眼紧盯着那些甲鱼苗,嘴里嘟囔着:“这些小家伙,还真挺值钱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
陈德忠便骑着摩托车来到了离镇上不远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空地,靠近河边,四周还种着一些低矮的灌木,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陈德忠下车后,远远看见赵厂长已经站在那儿,正皱着眉头打量着地形,旁边还放着一张厂房设计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