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一举数得啊。”望着远处那零零落落的庄子。
梅殊感叹道。
穆臻挑了挑眉毛。
梅殊笑笑,他发现和穆臻呆在一起,他似乎笑的频率大大增加。
以至服侍他的小厮最近经常一脸怪异。
“这山,若说是无主之山也可,若是这赵家庄的百姓强行占为己有,也可。这里地处偏僻,又处在两镇的中间地带,算是三不管之地。
小姐如今雇了庄中之人。
实是一本万利之事。
即可免了征地的银子。
又可以让庄上百姓替小姐守着此处。
不仅如此,若是有人眼红,想来分一杯羹,这些人便是拼命,也会保下这片山头的……”
穆臻心中惊讶。
梅殊只是看了看,便将她的处境和布局说的分毫不差。
她再次庆幸,这样的人,被她拉来当同盟,真是明智之举。
“公子说的不错。当初那一千两银子,我本意是想用来租下这片山地的。
后来亲自来看,发现庄中百姓只能勉强糊口。
我便小气了一次,没提银子的事。
当时实在是……囊中羞涩。
不怕公子笑话,当时我手中,银子加起来不足百两。
这些果苗,还是当了母亲给的一对镯子换来的。”
说起往事,穆臻不由得有几分唏嘘。
看起来,似乎从她再次睁开眼睛,行事顺风顺水。
可是细想之下,似乎每一件事,都是她破釜沉舟才办成的。
几乎算是自绝后路了。
若是败了……
恐怕她这辈子,比上辈子过的还要凄惨……
梅殊不由得想,如果宁子珩没有诓骗走那一千两。
穆臻是不是不会这般破釜沉舟。
听她的意思,当时可谓是背水一战。
想必宁子珩拿了那一千两,也不过是不甘心旁人占他的便宜罢了。
一千两,对宁子珩来说,可谓是九牛一毛。
“我代子珩,向你告个罪。
是他行事无状,才累得你要典当另母给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