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常芳笑而不语。
江织在老宅住了两日,喝了几贴药,也没什么大的成效,老太太便差身边的桂氏给江织张罗药膳,隔几日便去送一次。
周四那天,有夜戏。
阿晚晚上七点去接雇主,在八一大桥下,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了熟人:“江少,贴膜的!”
原本闭目养神的江织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的语调:“她没名字?”总是贴膜贴膜地喊!
阿晚回忆了一下:“周、周,”实在想不起来,“周小姐在桥下贴膜。”
车窗关着,江织隔着玻璃看桥下。
那一处摆摊的很多,也是奇怪,他一眼就看见了她,总是穿一身黑,戴着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分明这么不喜欢与人接触,还四处打工。
怪人!
“她看上去跟我妹妹差不多大,我妹妹还在读大学。”阿晚有感而发,“她要贴膜,要跑剧组,还要送外卖,不知道还要不要打别的工?”
好可怜的小姑娘啊,家里一定很困难,没准还有一群弟弟妹妹要养……正想着,江织踢了踢主驾驶的座椅:“看路。”
绿灯了。
“哦。”阿晚赶紧发动车。
刚过十字路口——
江织懒洋洋地吩咐:“靠边停。”
今天的雇主依旧阴阳怪气莫名其妙,阿晚把车靠边停了。
雇主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棉花糖玻璃盒:“你的手机有没有贴膜?”
玻璃盒里的棉花糖是阿晚今早刚添上的,是雇主爱吃的那个牌子,那个牌子本来已经停产了,他废了好大劲儿才把那个破厂子收购了,以后就专门给雇主大人一个人供货。
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阿晚回:“没贴。”
江织打开玻璃盒,拿了块糖出来,含在嘴里,舔了舔唇:“下去贴个膜再上来。”
“啊?”阿晚没反应过来。
“下去贴膜。”
他愣了一下:“哦。”
他解开安全带,刚要推开车门出去,后面又扔过来一句:“再买个手机壳。”咳了一阵,雇主用嫌弃的语气说,“你的手机太丑。”
阿晚:“哦。”
阿晚下去,贴了张膜,并且买了个炫酷的手机壳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