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耿无咎不知何时已等候在里许之外,正犹犹豫豫,踌躇不前。
华云海竟也不知何时与耿无咎合于一处,正手捋长髯,目光炯炯,不知是在想啥。
待到风如烟身形似慢实快来到近前,两人才连忙抱拳行礼,口唱,“恭贺师姐大道可期。”
风如烟也抱拳还礼,严肃说道,“天道无情,修行坎坷,修士自当勇往直前,两位师弟共勉。”
两人立刻唱道,“共勉之。”
随后只见风如烟哈哈大笑,“看你们这狗样子,师姐颇觉心痛,回去大排筵席,为二位压惊。”
两人也调整好状态,同唱,“固所愿也。”
风如烟此番境遇,却不敢为外人道也,哪怕是夫君,哪怕是师尊。
大神从头到尾,只是于自己识海之内说过两句话,也堪称和蔼可亲,但最后的警告,风如烟却本能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进而也不敢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法不传六耳?”
“还是自己想多了?不管了,一并守口如瓶最是稳妥。”
“今后境界的修行道路,师尊已是从大沙漠之主的手中搞到,自己近水楼台当然已经获知,如今元婴已成,不必再蹉跎岁月,本天才未必没有成道之机。”
安排酒席当然不必几人亲自跑腿,不管多晚,本镇之主既然开口,那就不可能有任何波澜,除非是相关人等,不想再于此处继续混迹了下去。
三楼大屋之内,三人表示不需伺候,赶走了酒楼外派的小二,随后大门紧闭,三人这才客套一番,各自坐下。
华云海起身,提起酒杯,大家先走了一个。
随后又道,“师姐突飞猛进,师弟等越发惭愧无地也,可有心得分享?师姐却不可藏私啊。”
风如烟装逼的说道,“修行诸事,但有结果,无非是千锤百炼,无有捷径可走,二位切不可心浮气躁。”
“是极,是极,可师姐不久前才打磨金丹圆满,这结婴契机,华某听闻,乃虚无缥缈不可意会之物,许多金丹老修,终其一生,都琢磨不到啊。”
风如烟心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口中只是平静的说道,“个人际遇自是不尽相同,不过风某却知,抓住一切现有机会,摒弃一切利益相关,坚定不移,勇往直前,或可,得大道垂青”。
好吧,元婴老怪不愧是元婴老怪,一言一语都是那么的,乍听便能发人深省,细想却又不知多云。
反正华云海和耿无咎是理解不了,干脆不在修行上纠缠。
于是问道,“师姐晋升元婴,这幻风镇镇守使之位,想来已是无人能动,可得提携提携师弟们啊。”
耿无咎也在一旁附和,“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咱们三个一起来到此地,至今已五十余年,期间,回归宗门的时间屈指可数,算是幻风镇的土着都不为过,师姐明鉴,亲疏有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