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起身后,就赶来父亲母亲的主苑,将此事告知。
前一刻,母亲还一边窃喜地问这事真的办成了,陆家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一边咬牙切齿地骂沈骊珠是个红颜祸水,水性杨花的贱人,二哥才死就上了太子的床榻。
没想到……
沈骊珠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陆如薇听着她嘲讽母亲,对母亲不敬,又听见她质问自己,那句“我们不再是朋友”划过耳廓,陆如薇也冷冷地勾起唇角来。
“沈骊珠,这句话,很早之前,我就想对你说了。”
“我早就不将你当做朋友了。”
“你骂我们恶心,那你呢,你就不恶心吗?是谁在跟我二哥成亲当夜,还在新房里私会太子殿下?”
骊珠脸色倏地雪白,“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吗?”陆如薇嘲讽轻笑,同样满眼悲怆,“那晚,二哥担心你繁忙一日,独坐喜房会饿,他走不开,叫我帮着送些吃食给你,就这样……”
“我撞见了你和太子的秘密。”
“你明知道,我心慕太子殿下,哪怕入东宫只为姬妾也好。”陆如薇眼尾鲜红,一扬手指向骊珠,“可是你呢,太子殿下却赠你凤凰钗,许你太子妃之位!”
“沈骊珠,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好笑,很可怜,就像个小丑啊?”
她嘶声地笑,神色逐渐演转为悲愤,连面目都扭曲起来,“你说我们对不起二哥,那你难道就对得起他了吗?”
“成亲那晚,你躺在二哥身下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又是谁?!”
沈骊珠咬牙,几步上前,抬手扇了陆如薇一巴掌,浑身都因愤怒而颤抖,“闭嘴!”
她一字一顿,“陆如薇,你这话羞辱了我,也是羞辱了阿遥!”
陆如薇性情骄傲,这种情形之下哪里能容骊珠打不还手?她也伸手想将骊珠狠狠地推掼在地上。
陆夫人或许心里最疼的不是这个女儿,但是见骊珠当着她的面掌掴了陆如薇,她骂道:
“沈骊珠,如薇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一边跟太子殿下纠缠不清,一边嫁给我们阿遥,还害死了他!像你这样的妇人,早该叫阿遥休了你!”
“在我心里,你早不是陆家媳妇,如今将你送给太子,若是能解陆家困局,倒也算得上物尽其用。如薇做得好,你却敢打她!问过我这个做母亲的了吗?!”
说着,陆夫人也护犊子上来,想要撕打骊珠。
沈骊珠被狠狠推了一把,却在跌落到地上前,腰间倏然多出来的一只手掌给接住。
仓惶之间,她抬头望去,却撞入一双狭长美丽的墨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