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人过来的时间比较晚,随便玩一会儿天都快黑了。
祁墨第一次接触冲浪一下就玩嗨了舍不得上岸,迎着晚霞踏着冲浪板在海面上驰骋,赤裸的上半身被夕阳镀上一层柔软的金光,鲨鱼肌随着动作起伏而呼吸着,力量感和美感的结合。
沈雨清想起上个月带祁墨一起去打网球的时候,第一次接触网球的他也是在打了几个来回掌握了要领之后就迅速上手了。
果然运动能力强的人在哪个领域都是王者。
率先上岸的任绎扬头上搭着一条浴巾走到沈雨清旁边的躺椅上坐下,循着沈雨清的视线看着远处的祁墨,擦着头发有些失落地开口:“认识你二十几年,我从来没见过你用这种眼神看过谁。”
“是吗?”
沈雨清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回了句,像是在问任绎扬,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的眼神失焦了几秒钟,仿佛在回忆自己这二十几年来有没有对哪个人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动过心。
答案是的确没有。
难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真的会不一样吗?
“这种眼神是哪种眼神?”沈雨清有些好奇地看向任绎扬。
这是他第一次和任绎扬正面地聊他跟祁墨的感情,而且是任绎扬主动提出来的。
“看到那海浪了吗?”任绎扬朝大海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此时晚风渐起,岸边浪潮汹涌。
他转过脸看着沈雨清的眼睛笑了笑,“是比那还要汹涌的爱意。”
沈雨清侧目与他对视,想起一年前他受伤的那个夜晚,任绎扬那心疼得快出水的眼神,再看他此刻的眼神,是释怀中带着些许苦涩的。
也许正如他所说,这大半年来他真的有在努力认真地想办法放下他,或许已经小有成效了。
沈雨清想,这其中也许还有萧文瑾的功劳,他这一个月的百般纠缠估计让任绎扬焦头烂额到已经顾不上喜欢谁了。
“对你有着汹涌爱意的人正在朝着你走来,别急着推开。”沈雨清意有所指地递了一个椰子给他,然后用自己的那个跟他碰了一下,意在祝他早日找到真正适合他的那个人。
然而,任绎扬一回味过来他所指的人马上就炸毛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人是萧文瑾啊!我至今都怀疑他是祁墨派来报复我的!”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祁墨抱着冲浪板刚靠近两人听到的就是任绎扬这句话,方才眼见着沈雨清递了一个新的椰子给他,此时二话不说就从他手中夺过来猛吸两口。
任绎扬站起身又劈手夺回自己的椰子,“跟小人要谈什么君子所为!”
祁墨见他一提起萧文瑾就失了智,直接将他当做空气无视掉,将沈雨清从椅子上拉起来推着他的后背往洗浴间而去,“走吧,洗个澡换个衣服吃饭去,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