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松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他起床刚走出宿舍,马林等几人正在宿舍前面的空地上舒展筋骨,锻炼身体。
“何书记,醒了呀?听说晚昨你们挖内窝子搞得狠猛,全军覆没是吗?”贺成华问道。
何云松将外衣披上,说道:“也不很猛,玩了几把水鱼而已,全军伏没也谈不上,你们看,我这样子是伏没了的吗?”
“你倒是不像喝醉了的,但那个姓周的,昨晚喝醉了,就睡在厕所门口,现在还没醒来呢,不猛才怪哟。”杨文友说道。
何云松嘴角微微一笑道:“那个姓周的,没有和我们挖内窝子,上半场打了三个小钢炮,就现场直播了,他还不知什么是水鱼呢。”
“听马林说,你昨晚放水鱼,太神勇了,把党政班子一班人杀得片甲不留,你哪时也教我们玩玩!”唐明松说起话来无比兴奋。
何云松点了点头道:“好啊,今天我们进黑山箐回来,晚上我们就好好玩几把水鱼,让你们感受一把水鱼的妙趣。”
“何书记,你说话算数啊,我们一起来的黑山箐,就你得提拔,这顿酒你得请!”周红云说道。
“一定算数,晚上酒管够!我们还是去看看周大公子,万一他死在厕所里呢。”何云松有些担心周大雄喝死了自己受到牵连。
就在这时,一辆急驰而来的黑色越野车,突然停在矿管办门外,不停地猛按喇叭。
见没人开门,越野车上下来三个人,站在十多米开外的何云松,一眼就看出领头的是骆飞。
何云松大声地问:“骆总,跑这里干什么啊?这里已经改为矿山整治办了,你是来主动交待问题呀?”
“交待你个头,我来找周大雄,他在这里吗?昨天晚上到现在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骆飞有些着急地说。
何云松做出惊奇的样子说:“哦,意思是周大雄昨晚就失踪了,是吗?他是不是免去了镇委副书记想不通,跳河或者跳洞自杀了。”
“何云松,我们好坏同学一场,你如果有周大雄的信息,就告诉我,周副县长找了一晚也没联系上。”
平常飞邑跋虎的骆飞,在何云松面前都是趾高气扬,现在居然说话也变得客气了。
“骆总,我讲的是实话,周大雄昨天在这里晚餐都没吃完就独自离开了,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呀?”何云松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你是说,周大雄昨晚在这里吃晚餐是吗?他是哪时离开的?”骆飞急切地问。
“应该是六七点钟吧,黄部长晚餐都没有吃好,他敬了黄部长三杯酒就走了。”何云松抓了抓头皮说。
骆飞仰头自言自语:“他会去哪里呢?”
“不对,那宝马都还停在那里,他是不是在宝马车里?快,快开门,我们进去看看。”
骆飞准备转身离去,突然看到他送的那辆宝马还停在矿管办的停车场,顿时兴奋起来。
“骆总,你叫开门就开门呀,你在路上拦个卡子,老百姓过一次交五块钱,我这里不是路,要进来至少交五百块!”何云松说道。
“何云松,你别太过分了。”骆飞咬了咬牙。
“你昨天拦我在卡子外,怎么不说过分呢?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什么猪啊狗啊都可以随便进出吗?”何云松冷冷地说道。
骆飞气得眼睛发绿,对身边的小混混说道:“快给钱。”
三个混混把身上的钱搜了个遍,总算凑了五百块钱,很不高兴地递给何云松:“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