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先生带着那位老者穿过走廊进到一个房间,屋子里很简单,一个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这是平时武先生休息的地方,偶尔也会拿出来,治疗病患。
经过问话,老者姓闫,家就住在镇上。
算起来,应该是李军山家的邻居,住在一趟街,但不挨着。
齐妙把他扶到炕上躺着,然后示意武先生拿东西。
他这边有,去年疫情结束之后,高威林特意按照她的那盒针,打了好几套。
只不过没有人懂穴位、扎针,一直都压箱底儿。
武先生拿出银针,齐妙见了跟他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
距去年疫情到现在,整整一年的时间,日子过得可真快。
齐妙故作无知的样子看着武先生,“随意”指了一处穴位问:
“舅父,这是哪里。”
武先生秒懂齐妙的意思,自然地走上前,然后告诉她穴位名字,拿针刺下。
跟去年治疗疫情差不多的力道,齐妙见了没说话,武先生继续做着。
一针,两针,三针……
父子二人都盯盯的看着这两位一唱一和的人,随后老者轻舒口气,笑呵呵的道:
“真是能人辈出的当下啊!”
意有所指,武先生转捻着银针,点点头,说:
“是啊,是能人辈出的时候。这丫头住在乡下,来镇上的次数不多,所以……”
“呵呵……有劳先生了。”老者说完,闭上眼睛。
他们都知道真正治病的人是谁,也明白那治病的人不能经常够来,就没必要再说下去。
儿子或许没看出来,如果看出来难保他心里没有芥蒂。
几处需要扎的地方都弄好后,齐妙没等扎针结束就跑了。
力道、穴位扎的没错,以武先生的资质,根本不用她担心,只要注意时辰就好。
写下方子之后就出去了,直奔后院。
买的东西估计陆陆续续都得到,她得赶紧过去看看都少了啥,好去找。
梁安还没有回来,估计得等会儿了。
齐妙独自一人折腾那些东西,把该摞起来的摞到一起,该放一旁的放在一处。
春喜碾完药,回到后院打算歇会儿,见齐妙在那折腾,纳闷的走过来,看着地上的东西说:
“哎呦,你没少买啊!咋买这么多呢?”
齐妙正在拾掇碗盘,听到声音抬头,见是春喜笑眯眯的说:
“我家要搬新家,明儿上梁。所以今儿过来镇上买些东西。”
春喜闻言蹲下身子,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青花瓷的碗盘,咂舌道:
“这套好贵呢。我跟厨房婆子去添置碗筷,曾经看过这个。你这是……五十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