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齐妙点头。晃悠了两下脖子,再次叹口气,道,“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爹娘,晚上我们都是一个炕上睡,所以刚才有点儿想家。”
晓晨听到这话,眼里全是羡慕的眼神。能跟父母在一起,真好。
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说:“齐姑娘的父母,一定很疼姑娘吧。不然,姑娘不会这么的想家。”
“是啊,我爹娘可疼我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紧着我,我哥都靠边儿。”说起家人,齐妙一脸幸福。
幸福的有些刺眼,让一旁的晓晨抿唇不再说话。
齐妙察觉不对劲儿,突然吸了吸鼻子,找补的说:“其实……每一个父母都是疼孩子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根本不会把孩子送走。”
晓晨很聪明,几句话就听出了她的意思,苦笑一下摇摇头,说:“家里就我一个女娃儿,自然只能卖我了。”
“可你有想过吗?你来大户人家做事,虽然是伺候人的,可是你吃的、用的,都要比家里人好。更重要的是……你的父母把你送到了李大善人这里,并没有送去青楼等地方。”
齐妙认真的看着她,帮她清晰地分析着。
晓晨混沌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最后嘴角上扬,一脸幸福的点点头,说:
“对,我爹娘也疼我,他们把我送到这里做事,并没有为了多换些银子,送去旁的地方。”
齐妙附和的点头,伸手捏了捏她的鼻梁,说:“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我回房了,你也早点儿睡。”
“好。多谢姑娘指点迷津,晓晨感激不尽。”小丫头笑眯眯的说着,挽着她的胳膊,将人送进了屋。
齐妙背对着门,当听到晓晨关门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慢慢的走到圆桌前,缓缓坐下。
李子哲刚才口中的“玄二爷”是谁?还有李子台最后的那番警告,又意味着什么?
她总觉得这一切都跟原主进梨香园之后有关系。可又觉得……没关系。
一个小小村姑,从小就生活在七家屯,肯定不会结什么仇家。况且当时,原主还没有留头,是个十足十的小姑娘。
媚毒的毒性她懂。
一阴一阳,救一个、死一个。
如果两个都是童子之身,那么倒是可以全部豁免。
独孤寒当日说了,他中的是媚毒。而她给对方解了毒,她没有死。
只能说明……
她当时也中了媚毒。
花妈妈一个梨香园的老鸨,为什么会给原主下媚毒这样过分的东西?
如果想要一个女娃儿乖乖就范,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鸨来说,应该会有很多招数才对。
根本犯不上给其下媚毒!
或许这一切,花妈妈那里能给一个答案……
由于想家,再加上昨天跟李子哲还李子台的交集,这一晚齐妙睡得相当不好。
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了,可全都是梦。
做梦就做吧,还是那种费脑细胞的悬疑梦。一晚上啥都没干,就在那想,醒来之后头特别疼,眼底的乌青,也特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