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城,因为李靖等人的一个决定,而熊熊燃烧,此时的李佑,也因为李世民的一句话,而燃烧着愤怒。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凭本事得来的东西,凭什么要让本王全都交出去?啊!?”
李佑心中有火,阴宏智亦是如此,只是他可不敢像李佑一样,将怒火燃烧到脸上,只得在心里默默闷烧罢了。
就是凭什么嘛!
王爷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财货,凭什么就要交出去?
早知如此,那王爷又何必搞出那么多的事情出来嘛!
平白得罪了人不说,还要让别人白白耻笑,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唉!
竹篮打水还能弄个竹篮呢,这他喵的纯粹就是贴饼子卖干粮嘛!
房车交了也就交了,可那十万贯钱……
再说了,王爷到哪再去弄那十万贯钱呀!
“父皇要本王把那十万贯钱还给福王府,好凑成一百万贯,本王忍了,刚得来的房车要本王送给太上皇,本王也只当是尽孝了,本王不想忍也忍了,可是皇爷爷赐予本王的折扇,凭什么也给本王收了回去,凭什么?啊!舅舅你说他凭什么嘛……唉……”
至于凭什么阴宏智他可不敢铿锵回答,鬼知道在他说完之后,他将会有什么下场。
可是他站在李佑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样子,却让李佑感到更加恼火。
“舅舅为何不与本王说话?难道你就不气恼么?”
气恼?
谁气着我了?生谁的气?皇帝的气我敢生么?
你是皇子,你唠叨唠叨兴许还能活,可我呢?
拉倒吧,你可别害我呀!
“敢问王爷,您拜别陛下的时候,陛下的面色如何?可有不悦?”
李佑双眼微眯,转头看着阴宏智,干干脆脆的回答道:
“没有!舅舅有话请直说……”
“王爷,既然陛下并没有生王爷您的气,那王爷您为何还要生气呢?”
阴宏智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也放得很慢,就好像动静一旦再大一些的话,整座大殿就会塌了似的。
李佑闭目沉默了片刻,然后倏然睁开双眼,注视着阴宏智缓缓说道:
“舅舅的意思本王明白,本王之所以会生气,并无其他,只因心有不甘而已。”
阴宏智见李佑听懂了,当即轻声笑道:
“王爷大可不必为区区外物而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再说了,世间万物,从无到有,总要有个过程不是?今天有,明天没的,有有无无来来去去乃是世之常情,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模棱两可的囫囵话谁都会说,可能一耳就能听得懂的人却不多见。
李佑身为皇子,自幼便有名师教导,这要是还听不出来的话,那他十余年的学问算是白学了。
“舅舅,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再给弄回来?”
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