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便悄悄从我们身边走过。
李若兰安静地端坐在李代对面,认真的思索着,时而凝眉,时而微笑。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李若兰所认为的谁伸手得利,谁就是凶手,绝对是这个世界最为直接的道理。
可是李代却不这么想,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有些人做起伤害他人的事情来,根本就不会过问他们自己的脑子。
随随便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就是任性而为,完全就是凭借自己的喜好来做事情。
至于说后果是否对他们有利,根本就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
对于这样的人,你很难用理性来分析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会是为了什么。
就像李代刚刚才给李若兰所讲的故事一样,害你多走几步冤枉路,对那村夫难道就会有好处吗?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作为一名正常人,永远不要试图弄懂精神病手里的香蕉,怎么就他喵的变成‘突突突突’了。
在李代看来,要想要暗杀掉梅只艾尔哈,在任何时候都可以。
在与契丹人起冲突之前可以,在与契丹人战斗当中也可以。
可凶手却偏偏选择了在与契丹人战斗之后,这就由不得李代不有所怀疑了。
众所周知,战后的营地纷乱嘈嘈,人多眼杂,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保不齐就会被谁给看见,从而坏事。
难道凶手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不,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可凶手还是选在这个时候动手,那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李代在艰难的寻找着答案,却一直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疲乏之余,他不由抬眼望了对面的李若兰一眼,只见她的眉眼似乎展开了不少,便笑着问道:
“想通了?来,快来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王爷,您使诈!”
李若兰一句话便让他的小脸变得通红,这打击来的实在太突然了。
“小爷我咋就使诈啦?没有的事儿!”
“哼,竟然还不承认!”
李若兰高高地挺起她的胸膛,一缕黑丝随着玉面的扬起,很自然的挂在了她的胸前。
就好像从天边突然飘来了一片云彩,忽然就遮住了泰山上的金顶似的,让景色虚实掩映,变得缥缈而又朦胧。
“您还说您没有使诈。那您来说说看,村民所指之路无论对错与否,是不是不外乎救人与害人此两者?而此二者,不也正是他的目的之所在吗?真不知道您给若兰讲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难道若兰在您的眼里,就是如此地愚昧不堪么?”
这话说的,小爷我可不敢说你的任何不是。
瞧瞧,小爷我这还没怎么样你呢,你就有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了,就你这演技,放在此时的大唐,都他喵的白瞎了。
“若兰,目的是目的,小爷我又没有说那村民行事没有目的,我只是想要说明的是,他这样做的结果,可有给他带来利益,可有给他带来好处,懂否?”
懂否,懂否,无利不起早,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
没有好处的事情,一样要出来害人,没有办法,实乃人性恶尔。
这回李若兰总算是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