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黄院长,我这个人做事一向这样,不喜欢给人留后路。”他指指桌上未尽的菜肴,道:“这顿饭你要是喜欢,尽可以打包走。等以后您进了监狱,再想吃顿这样好的,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眼看口头佐证搜集完毕,谢牧川也关了录音笔,拿上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身后传来黄院长崩溃的大吼:“谢牧川,你不择手段,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的报应难说,你先接好自己的报应吧。”谢牧川摆摆手,头也没回。
临出门前,恰好遇上一队循着地址前来缉捕黄院长的警察,谢牧川还很有礼貌地给他们让了个道。
权利的确是个很有用的东西。想想年轻时候,面对父母的强权干涉,他束手无策,如今却已能在抬手之间定人生死。
只是那些失去的,错过的,终究是无法挽回了。
坐上副驾驶时,助手为他点了首轻快的音乐,帮他舒缓紧绷的神经。
谢牧川整个人陷在椅子靠背里,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助手负责帮他接线,对于刚刚室内发生的对话再清楚不过。
“老板,陆悠少爷的亲生父母,需要派人去找找么?”助手试探着问。
“不用。”谢牧川道:“既然会抛弃他,想必对他也不会有多好。继续养着吧。”
助手又问:“袁少爷的第一志愿填的本市,您说在家里布置一间房给他,吃穿住行都按陆少爷的标准是吗?”
谢牧川:“给他最好的。家里的房间、衣物、配饰,随他挑选。”
助手有些犹豫:“要是陆少爷闹起来……”显然他
是知道陆悠脾气的。
“你觉得他有跟我闹的资格?”谢牧川反问。
助理立刻熄了火:“知道了。”
下药
在袁星尧登堂入室之前,陆悠先提早回到了家。
两个多月的尽情放松让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还破天荒地给谢牧川带了些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