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操场,远离别人的目光,且有他那辆加长版法拉利座驾遮掩时,谢牧川才松开手,数落起陆悠来。
“你能不能不要三天两头给我找事?你知道老师给我打电话时我在干什么吗?开股东大会!”
“那你就不接电话呗,我又不差这么一会。”陆悠嘟囔。
谢牧川拉下脸来,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嘿,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打架?”陆悠想缓和下气氛,主动发言。
“没兴趣。”
“你也不问我怎么打赢的?”
“不在乎。”
谢牧川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这次陆悠回家反省,少不得又要烦他两天。
陆悠瞅瞅司机,知道前面没自己座了,便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攀着前座的靠背自顾自地说道:“嘿,是那群小子看他好欺负,逼他帮忙带烟,我看不过才帮忙的。”
见谢牧川不回答,陆悠又颇为得意地说道:“他们不敢打我,我里面这身行头,这鞋,弄坏了可够他们喝一壶。再说,谁不知道我背后站着您啊,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嘛。”
谢牧川正在气头上,回道:“没了这身行头,没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陆悠被他一句话噎死,嘿嘿干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车子在市公路上飞速行驶,不出半小时就回到了鞍山别墅群,他们的家就坐落在这。
被打扰了公事,谢牧川也懒得再回去,一路进门,就风风火火地脱了外套,扯开领带并解开几粒扣子。
保洁李妈非常有眼力见地顺手接过外套和领带,帮他挂到了置衣架上,扭头笑脸盈盈地对陆悠道:“陆少爷好。”
“李妈好!”陆悠回了句,看谢牧川脚步不停,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谢牧川的书房里专门辟了一面用来放酒,玻璃窗里装着上百种陆悠说得上号说不上号的品种。但多年以来谢牧川都以影响身体的缘故禁止他偷喝,久而久之他也对此失去了兴趣。
陆悠进门的时候,谢牧川正拿着一瓶红酒往嘴里灌,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西窗架子上一张旧照片。
画面里是一个穿着白色婚纱,手拿捧花的美丽女子,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类型,却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知性美。
陆悠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妈。而往往谢牧川因为他的事来到书房时,就说明他动了真火,不得不借助对往日爱人的惦念,才能把这股怒气压下去。
有时候陆悠会忍不住猜测,自己亲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能让谢牧川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谢牧川这种正值盛年的钻石王老五,得益于祖祖辈辈的基因和自律力,有着别人艳羡不来的相貌和身材,丢在人堆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