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出,人心浮动得更厉害了。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有不少人来金玉院献好,说些有的没的。
苏凉也不管消息真实与否,照单全收,只要来,必有赏,那挥金如土的架势,看得李嬷嬷都觉得肉疼。
“殿下,您莫怪奴婢多嘴,这银钱方面,还是得俭省一点吧?”她小心翼翼道,“虽然回到金玉院后,江氏不少银钱首饰都在您手里,但毕竟坐吃山空,咱们翻遍了这金玉院,也没找到那些地契店契什么的,也不知被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库房的钥匙,如今也不知在谁手里……”
说到这里,她眼前忽地一亮,“殿下,若不然,奴婢直接带许燃他们过去,把库房的门砸了,把里面的嫁妆拿回来?反正那是夫人的东西,被那江氏硬夺了去!她能硬夺去,咱们自然也就能再夺回来!”
苏凉摇头:““他们夺去的,是金山银山,可花到这会儿,那金山银山怕是早被蛀空了!再者,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库房里是母亲的嫁妆!母亲出嫁时的嫁妆单子,早就被苏云生和江氏抢了去!我们想要名正言顺的拿回嫁妆,就得先找到那个单子才行!”
李嬷嬷恍然:“所以,你才花银子收买府中这些人?”
苏凉点头:“尤其是金玉院出去的那些人,他们一直伺候在江氏和苏云生身边,对他们最是熟悉,应该能知道些内情!”
“嫁妆单子是一式两份,一份在夫人这儿,另一份,却是由您的外祖保管的!可您外祖家……”李嬷嬷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苏云生闻言面色也是一暗。
照书中所写的情形,原主外祖父死于火灾,外祖母病逝,两个舅舅一死一伤,两个表姐所嫁非人,一个表弟患了怪疾,瘫痪在床,一家人穷困潦倒,早已搬出京城,去向不明。
她暂时还没有余力顾及到他们,只能先忍下来,等腾出手来,再寻他们的下落……
正思忖间,外头小桃来报:“殿下,李家姑爷来了!”
“嗯?”苏凉一时没明白她说的是谁,待反应过来,唾了一口,“那个傻逼玩意儿,他来做甚?”
李晋是来收服苏凉的。
这些天他被李奉光关在府里,面壁思过,虽然不得出,但外面的各种消息,却是半点没漏过。
尤其是关于他心爱的小仙女苏锦儿的消息,更是每隔几个时辰,便要派人去苏府或者苏家别院打探一番!
得知她这几天的遭遇,李晋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的锦儿,那般纯洁善良柔弱的小女孩儿,怎能经得住这一轮又一轮的打击?
苏凉这贱丫头,真真是歹毒到极点!
他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会对苏凉这么好!
要说被下降头,这位才真正像被下了降头一样!
不就是一个狠辣粗蛮的死丫头嘛,连他家锦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有什么资格被封为昭华公主?
皇后又凭什么因为一点小事,就掌掴锦儿?
一想到他的小锦儿那张娇嫩小脸,被肖嬷嬷那老货虐打,他的心都疼得揪起来,恨不能生出双翅,飞到心爱的姑娘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细细安慰,好生宠着!
可惜,李奉光看他看得极严,哪怕他费尽口舌,亦未能闯出府。
没奈何,只得将一腔思念,化作一封又一封书信,写给苏锦儿。
苏锦儿很快就回信了,信上犹带泪痕,连墨都洇开了,可见写信时有多委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