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栀想不出,除了商轶迟,现在还有什么人能让这位大小姐这么患得患失。
“商轶迟?”贺宝言忽的起身,有点夸张的大声道,“商轶迟是谁?”
乔南栀无奈,“我看你真是疯了,连商轶迟是谁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
贺宝言摇头,“他。。。。他是我老……老公,我们才……才没有吵架,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
贺宝言双颊绯红,眼神飘忽不定,她说着又举起杯中的酒。
“哎~你少喝点!”
南栀说着,伸手就去夺她手里的杯子,却已经来不及。
贺宝言一口将杯里的酒吞下,随后又将空了的酒杯放在自己头顶上倒了倒。
她仰起那张微醺的脸,笑嘻嘻地说:“看,我又喝完了,你也干了吧。”
乔南栀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发疯就发疯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贺宝言却趴在吧台,沉默了半晌,终于悠悠的说道,“南栀,你听说过苏尽欢么?”
乔南栀微微一怔,“苏尽欢?你怎么会问起她?我也是之前听易之维他们聊过几句,苏尽欢是北区苏家的女儿,比商轶迟大一点,苏家去美国之前,两家走动很频繁。不过,她都已经去了美国好多年了,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她呢?”
贺宝言:“原来你也知道苏尽欢。看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她说着又要端杯。
“哎~”
这一次乔南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她回来了~”
贺宝言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苏尽欢亲吻商轶迟的画面,只觉的心中一阵刺痛,
她无助的将下颚抵在叠放的双臂上,眼角一颗泪珠滚了下来。
乔南栀像是被那颗滚烫的泪珠烫到,顿时心疼的揽了揽贺宝言。
“我以为你是因为什么在这发疯呢,原来是因为苏尽欢啊!她回来又怎样呢?你也别多想,她跟商轶迟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罢了。”
贺宝言却不再说话,她痛苦的将头埋进臂弯里,并不想告诉南栀今天看到的那一幕。
南栀摇摇头,“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还说跟商轶迟没关系,只不过是儿时的玩伴你就这么紧张,看来你啊,是真的陷进去了。”
高速公路上。
黑色宾利车正在向着跨海大桥建筑工地方向疾驰。
后排座位,商轶迟认真查看着手中的资料。
孟青山一边驾车一边汇报:“这个工人因为家境困难,几次三番央求施工方给他多排几个班,工地经理拗不过就给他连着排了班,结果因为过度疲劳从塔吊上掉了下来,当场死亡。”
“事故发生后施工方已经进行了赔偿,大商也进行了慰问和人道主义的补偿,工人家属签署了事故处理同意书,这事本来已经妥善处理,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闹事,还把矛头对准了我们大商,在施工场地拉了横幅不说,还叫嚣着非要公司高层出面解决。很多不明就里的工人也跟着起哄,现在场面有点失控。”
孟青山有点担忧的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座位,“老板~您确定您要亲自到现场么?”
商轶迟合上手中的资料,抬头,“一起小事故也能闹得如此轰轰烈烈,背后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我出面,我若不如了他们的意,你以为这事会轻易解决么?”
孟青山:“可是~”
商轶迟淡淡道,“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
说话间,商轶迟手机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