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轶迟眼里,她早已是引狼入室的敌人。
贺宝言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的双眼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喉咙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商轶迟,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我也很怕北晴姐受伤,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就是希望能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商轶迟一双冷眸中充满冷漠与怒意:“两全其美?这种事情哪里来的两全其美,只有你死我活!贺宝言,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到底是要保护我姐,还是在给莫楚莲他们争取时间?”
贺宝言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刺着,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你和北晴姐。我把你们当作我的家人,可你现在却这样对我,你就一定要逼着我站队么?”
商轶迟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旋即又被一抹冷冽所替代。
“从你选择隐瞒,不告诉我的那一刻,你心里就已经站了队。”
贺宝言看着商轶迟那决绝的表情,轻轻点头,抹去滚落在腮边的泪珠。
“好!商轶迟,你够狠,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身为你的妻子,我有义务提醒你,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犯罪!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
说罢,上前就要去开关着的房门。
商轶迟却抢先一步上前,死死拉住她。
“犯罪?聂峰欺骗我姐姐的感情,就该受到惩罚。既然他是弯的,那我就把他掰直,总归他必须留在我姐身边,哪都不能去。”
贺宝言被商轶迟的话震惊到,“你简直不可理喻!性取向是一个人的基本权利和天性,你怎么能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你这是在侵犯他的人权。”
商轶迟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峻,“我不管什么权利和天性,他伤害了我姐,就得按照我的方式付出代价,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家人。”
贺宝言看着商轶迟那执拗到近乎疯狂的样子,心中又急又气。
“你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你必须马上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北晴姐是当事人,她有权知道这件事情,我们谁都没有权利代替她做决定。”
商轶迟依旧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他咬着牙:“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少管。”
贺宝言气得浑身发抖:“我不能让你一意孤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北晴姐,让她自己做决定!”
商轶迟怒目瞪向她,“贺宝言!你敢!”
两人僵持不下间,忽然响起一个苍白又无力的女声,“你们何必为了我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两人僵持不下间,忽然响起一个苍白又无力的女声。
“你们何必为了我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商轶迟和贺宝言同时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商北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疲惫和无奈。
商轶迟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姐,你怎么来了?你身体不好好,怎么不在家休息?”
商北晴摇头,之前贺宝言给她打电话,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心中还是生出一丝疑惑,总觉得贺宝言欲言又止。
就开车赶到商轶迟和贺宝言在浪川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