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轶迟越想越郁闷,干脆猛的起身对着孟青山道:“青山,跟我去趟青鸟画廊。”
三十分钟后,商轶迟的黑色宾利缓缓停在了青鸟门口。
商轶迟迈开大长腿下车。
随后,孟青山也从驾驶位走下来,转身去后背箱里拿出一幅画作,跟着商轶迟走进了青鸟。
美佳眼见商轶迟向画廊走来,赶紧跑去画室通知贺宝言。
贺宝言正拿着调色盘在给一幅画做最后的修饰。
听到美佳的通知,她心里一喜,放下调色盘,解下围裙,对着镜子快速整理了下妆容,便小跑出画室去找商轶迟。
商轶迟正双手环胸,站在画廊玄关处,表情十分不爽的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画。
正是之前商轶迟为她拍下的那幅《晨光暮景》。
贺宝言忍不住打趣,“真是难得,日理万机的商大总裁居然会有雅兴跑我这里来欣赏画作。”
商轶迟却并未接话,而是看着那幅画摇了摇头。
“这幅画是有什么问题么?你之前可是对这位作家的画作很是赞赏,还说会很有收藏价值呢。”
贺宝言不无骄傲的说道。
听着贺宝言这么说,商轶迟更觉不爽,脸上的神色也更加冷峻。
“如今看来这幅画画的的确不怎么样,放在这里只会拉低青鸟的档次。”
贺宝言皱眉,声音里带着几分恼火:“你说什么?”
商轶迟却丝毫没发觉有什么不妥:“之前是我看走眼了,现在仔细一看,这幅画无论是构图还是色彩都很平庸。反正这个画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前途,还是换掉的好。”
他只顾着自说自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贺宝言的脸色已经阴云密布。
“青山!”
商轶迟转头对孟青山说道:“把我带来的画换上。”
一边的孟青山看了看贺宝言,十分想提醒自家老板,还是先看看老板娘的脸色再说话的好。
贺宝言瞥了眼孟青山手里端着的画,这才明白,商轶迟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她双手环胸挡在画作前。
“商轶迟,你今天跑这来发什么疯?”
商轶迟看了眼贺宝言,痞笑了下,“我来帮你把不适合的画换掉,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神经病~”贺宝言气的简直要翻白眼,也不知道商轶迟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放着正事不干,跑来演这一出。
“我不同意!这是我的画廊,我要挂什么画是我的自由,轮不到外人手画脚。”
“外人?”商轶迟瞬间犹如炸了毛般,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贺宝言,你竟然说我是外人?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老公!”
贺宝言看着商轶迟那副生气的模样,更觉他在无理取闹,干脆半分不让,气鼓鼓的瞪着他。
商轶迟忍不住怒气冲冲道:“好你个贺宝言,为了一幅画,你老公就变成了外人,那J。N对你来说是什么?内人么?你这么执着不肯换下这幅画,到底是舍不这画,还是舍不得画画的人?”
一边的孟青山看着老板这副模样瞬间尴尬的手脚都要无处安放了。
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看出,老板这是吃醋了。
他还从来没见老板这副模样过,尴尬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没想到一向在公司冷脸示人,杀伐果断的老板,吃起醋来居然也这般幼稚。
孟青山看着商轶迟那又气又急的模样,心中暗自感慨,老板娘还真是有着神奇的魔力,能让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板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