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人证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大殿之内仿若被一层死寂的阴霾所笼罩,唯有殿外那隐隐传来的风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烛光在风中飘忽摇曳,使得众人的脸色也随之明暗不定,阴晴变幻。齐王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时不时地瞥向殿门,心中暗自揣度猜测着这即将到来的人证究竟会带来怎样扑朔迷离的真相。齐九王爷端坐着,身姿看似沉稳,然而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他内心深知,此事倘若处理稍有差池,恐怕将会引发多国之间的轩然大波与动荡不安。齐神官仙鹤子则紧闭双目,看似心如止水,实则在默默祈祷着能出现一个对当下局势有利的结果。梁国摄政王表面上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急切地盼望着陈顾回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如此一来,梁国便能趁机有机可乘。
而陈顾回高坐于上位,面色沉如静水,手指富有节奏地轻叩着龙椅的扶手,那轻微却清脆的声响在这极度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分明。他的眼神深邃而凌厉,仿佛能够穿透那厚重的殿门,洞悉即将展现在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殿门缓缓开启,钱玉然在前,人证在后,小心翼翼地步入大殿。
钱玉然身着一袭粉色的华服,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却因她此刻的狼狈而显得有些褶皱不整。她那如远黛般的眉毛优美动人,双眸犹如璀璨星辰,原本应当是一副娇艳迷人的模样,但此刻却被无尽的恐惧所占据,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薄纸。头上的珠翠随着她踉跄的步伐微微晃动,不仅未能增添往日的半分华贵之气,反倒更显得凌乱不堪。她的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跟在她身后的人证与那带头刺客长得简直如出一辙,显然是一对双生子。他们身材高大挺拔,浓密的剑眉犹如两把利剑,双眼深邃而锐利,鼻梁挺直如峰,嘴唇紧抿,周身透着一股冷峻坚毅的气息。面部轮廓硬朗,棱角分明,肤色略呈古铜之色,给人一种坚定不移之感。只是此刻,人证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无奈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情。
和人证一起的还有相国千金——钱玉然,此刻的她早已花容失色,浑身颤抖不止,内心充满了极度的害怕,毕竟这可是谋逆的重罪,一旦坐实,整个相国府都将面临诛灭九族的悲惨结局。
钱玉然慌乱失措地解释说:“陛下,此人是五年前相国府一位妾室推荐的占卜之人,后来见他聪明伶俐就留在身边了。最巧的是,这个妾室是宋国之前送给老皇上的美人,老皇上随手赐给了相国。”
陈顾回目光犀利如刀,紧紧盯着钱玉然,冷冷地说道:“钱小姐,你觉得这仅仅只是巧合?”
钱玉然“扑通”一声重重跪下,泪水如决堤之水,泣不成声:“陛下,小女真的不知其中有如此阴谋啊。”
陈顾回冷哼一声,话语中满是质疑:“不知?那这刺客为何会与你的人长得一般模样,又为何会出现在此时此地?”
此时,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凝结成了实质,众人皆屏息静气,紧张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齐王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量:“这陈国的局势可真是深不见底啊,不知此番究竟会如何收场。”
齐九王爷眉头紧锁,犹如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与齐神官仙鹤子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中似乎在传递着某种深深的担忧。
梁国摄政王则面露喜色,内心巴不得陈顾回立刻降罪于相国,好使陈国陷入混乱不堪的内乱之中。
陈顾回缓缓踱步至钱玉然面前,声音低沉而威严,犹如闷雷在大殿中滚滚回响:“钱玉然,你若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相国府怕是难逃罪责。”
钱玉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语无伦次地说道:“陛下,小女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秋毫。”
带头刺客突然“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带着哭腔喊道:“陛下,小的愿说出实情,只求陛下放过我弟弟!”
陈顾回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如实招来,朕或可考虑饶你们不死。”
带头刺客深吸一口气,说道:“宋太子早就计划让我们刺杀陈国新皇您,顺带诬陷司马君缘。谁知道今日白天,宋太子竟然被静慧公主当街斩杀,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只好提前计划,所以才有这错漏百出的刺青之事。”
此时,大殿内一片哗然。
齐王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忖:“这陈国的局势真是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