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然挠了挠脖子,对自己回答不出乔桥的问题感到很无地自容,红着脸坦白说:“其实我也才是第二次做任务,第一次任务差点死掉,还好遇到了师傅,好多东西都是听师傅讲的。”
“不过我前几天刚联系上了一个师姐。”
乔安然跟献宝似的,语速飞快:“师姐已经做过几百个任务了,这次是来这个世界度假休息的,我们约好后天晚上面基,到时候不知道的问题可以试着问问她。”
乔安然小心地问:“到时候你想要一起去吗?”
宋以明又开始做那个梦。
梦境的地点是在一个光线很昏暗卧房。
厚重的暗红色窗帘紧闭着,色彩艳丽的厚纯毛地毯铺满了整间屋子,大半被褥垂落到了地毯上。
纯白色的床单被一只雪白的手紧紧地攥着,变得凌乱褶皱。
同样雪白的身体和凌乱的薄被缠绕在一起,平坦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宋以明居高临下地看着。
“他”偏着头,咬着手指,半边脸埋在褥子里,卷翘的浅灰色睫毛扑簌着,每一次呼吸都携着仿佛幼猫呜咽声的轻喘,轻轻地,挠在人心坎上。
宋以明呼吸逐渐加重,他跪伏下去,抓住那截细瘦的腰,发了狠似的,将“他”用力地按向自己。
“他”立刻蹬着腿细声尖叫出来。
混沌的感官逐渐变得清晰了。粘腻的水声、细碎的哭声,还伴随着很清脆地金属敲打晃动的声音。
宋以明抬起眼,紧接着视线中出现了一条银色的锁链,由一个金属挂扣,锁在黑胡桃木的床栏上,锁链蜿蜒,宋以明视线随之下移,另一端出现在了“他”的手腕上。
漆黑的皮质锁扣禁锢着纤细的手腕,那是一只细白而修长的手,色彩比床单还要淡,从凸起的指骨到圆润的指甲盖都透着粉。
宋以明心脏跳动地很快,他重新低下头,突然抓住那只手,将自己的手指插到那只轻颤着的手的指缝之中,将那只遮住了眼睛的手强制拉开。
润湿的发梢散在脸上,“他”半睁开眼。
宋以明呼吸一滞。
那双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滚烫的泪水便争抢着从眼眶滚落。
滚烫的血液奔涌着注入沉寂枯竭的心脏,四肢百骸被灼烧,指尖发麻滚烫,强烈地心悸让宋以明的胸口剧烈地跳动起来。
宋以明睁开了眼。
他起身坐起来,伸手拨开床边的窗帘。
窗外的天色还未破晓,黑沉沉的,笼罩在仿若无尽的黑暗之中,看不见一点光亮。
晚上放学回家后,乔桥难得地没跑去后院看鳌拜,也不满屋子乱窜,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帽子。
乔桥今天要跟着乔安然去见那位做过了上百次任务,非常厉害的前辈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