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牲口在他耳边大笑一番,直接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直响,要是在战场上开口,估计偷袭不了任何人,只会被人群起围攻!
只是他话音落下,边上一群村民却纷纷看向陆远,目光不善,显然他们还记得,这位许褚的恩公,在战场上同样杀了他们不少人!
陆远目光凛冽,迎向众人,笑盈盈道:“陆某初来乍到,就被诸位围攻,之前动手只是情非得已,难道诸位要让陆某束手待毙吗!”
“恩公不必理会他们!”
许褚回头看看,脸色一沉:“你们一群狗脑子想什么呢,我们天天大战,哪天不死人,恩公饶我性命,你们谁敢对他不利,需得问过许某手中的刀才行!”
一群人纷纷挪开目光,倒不是许褚说得对,只是许褚的刀太狠!
陆远扬声大笑:“你们以后就不必每天死人了,黄邵何仪已被我斩杀,黄巾军已经溃散,不足为虑!”
许褚眼睛一亮:“恩公将他们杀了……杀得好!”
一群人纷纷换了脸色,惊疑不定,试探着相问。
“壮士将黄巾军统领斩杀了?”
“那两个狗东西真的死了?”
“黄巾军现在散了吗?”
陆远虚手一压,止住众人喧哗,朗声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陆某何需欺骗你等!”
他近日一直统帅千人精锐,动则毁家灭门,不知不觉间也养得一身好气势,言谈举止,威严日重,让人无端信服。
许褚豪迈大笑:“恩公说他们死了,那他们便是死了,你等休要多想,赶紧牵牛去,今夜大破黄巾,须得宰牛庆贺!”
村子中篝火多了大圈,火光摇曳,映衬出一张张憨厚笑脸,个个喜气洋洋,热闹异常。
任谁也想不到,这群老实巴交的农户,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他们是真心高兴,以后不必再与黄巾军厮杀。
陆远与许褚连连举杯,试探道:“许兄,你如此英雄,为何在这做一佃农,龙游浅滩,岂不埋没了这一身武艺!”
“恩公,许某现在不是佃农了!”
许褚大着舌头笑道:“之前夏侯家家丁欺我,被我杀光了,夏侯家就让我做了家丁,只是他们害怕我,不许我进夏侯家庄园!”
陆远微微皱眉:“许兄如此豪杰,难道甘愿做一家丁?”
“许某自是不甘,只是许某答应了夏侯家在此守护田产!”
许褚撕着牛肉,吱吱呜呜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呃,不好变啊,而且许某在这逍遥自在,还有牛肉吃,不是挺好吗!”
陆远一阵气闷,这混蛋竟然真如典韦所说,一根筋,当佃农当上瘾了!
尽管按他所说,他已经是家丁,但家丁和佃农能有什么区别,夏侯家明显不信任他,连庄园都不让他进,偏偏他还在此自得其乐!
幸好自己担心过这一点,提前布下了先手。
“恩公,这女子是谁?”
许褚灌了一大坛子酒,看着蔡琰疑惑道:“我在战场上见恩公身法,那些人根本伤不得你,即便是普通弓箭都被恩公避开了,可恩公为何替这女子挨了一刀!”
陆远随意笑笑:“是我婢女,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死!”
“原来只是一婢女,恩公未免太心善了!”
许褚晃了晃脑袋,郑重万分:“恩公饶许某一命,许某先还恩公一点,恩公在外游历,带着这么个女子,早晚被她拖累死,许某替恩公除掉这隐患!”
蔡琰心中正觉郁闷,难道自己真的是累赘?
无论是黑脸典韦,还是这个野猪许褚,竟然都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