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野班上的几个同学也跟着道。
这一个两个可能听岔了,但一堆人总不能都耳朵出毛病了吧。
“主持台那帮家伙是怎么回事?”江斯野狭长的桃花眼顿时半眯起来,不悦的冷下脸。
这可是绒绒绞尽脑汁,不会写的字还一个个查字典才为他写出来的,他们居然一张也不读?
“我得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这个气他咽不下去。
“斯野哥哥,应该是我的文笔不太好,所以被过滤了,是我的问题。”绒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及时拉住了他,脸上带着些许窘迫的红晕。
一场运动会下来,主持台要收到几百张加油词,难免会选一些写的好的朗读。
“确实有这个可能。”有了解那边规则的同学,顿时点点头。
闻言,江斯野抿唇,安慰的拍了拍她纤弱的肩膀:“就算是这样,我也得去把你写的加油稿找出来,他们不稀罕读,我可稀罕的很。”
说着,江斯野就大步流星朝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主持台跑去。
加油稿都在主持台桌下的箱子里了。
“野哥,稿子太多了,我们实在找不到你说的那些。”
“也没让你们找。”江斯野哪能看不出对方的推诿,冷嗤一声就直接把整个箱子都搬回去了。
下午放学时,一到家的江斯野就立马蹲在箱子前,开始翻找。
佣人们也纷纷前来帮忙。
“……终于都找到了。”
客厅里全都是凌乱的加油稿,一张又一张铺着,江斯野像寻到宝藏般,将握在掌心的一叠纸放在心口处,
“让我看看绒绒都写了什么。”说着,他就低下头准备查看。
“斯野哥哥,你要是看了可不准笑!”绒绒想到自己稚嫩的文笔,脸颊立马变的红扑扑,先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我是那种人吗!”江斯野连忙保证道。
和绒绒富有天赋的绘画比起来,她这仅有二年级的文字功底就确实非常一般。
比如别人都用各种优美的词句描写时,她只是真诚的平铺直叙——
【六一班的斯野哥哥,绒绒祝你八百米跑步夺得第一,加油加油。】
【“这是斯野哥哥的扔铅球赛,我相信他一定能扔的很远。】
【斯野哥哥马上要跳远啦,他那长长的腿一定能在跳远比赛中跳的很远,因为没有人比他的腿更长啦。】
各种朴实无华。
这样的加油稿没被朗读很正常,但江斯野却怎么看怎么欢喜。
“明明写的很好啊,那些人真是没眼光。”江斯野边说边拿出相册,将这字迹稚嫩的加油稿,小心翼翼的塞进去保存着,生怕弄褶了一样。
望着他认真的动作,绒绒乌亮亮的大眼睛中闪着水光,有种被暖阳笼罩的感觉。
原来还是有人把她的加油稿当成宝贝的。
“这些我都要好好保存着,以后我们估计不会再有一起参加运动会的机会了。”
一想到这是和绒绒同校的最后一年,江斯野就忍不住情绪上头,郁闷的叹了口气。
“没和你同校前,我巴不得赶紧毕业,和你同校后,我恨不得永远别毕业。”江斯野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团子,又扫了眼桌上的日历。
就剩半年时间了。
闻言,绒绒仰脸和他对视:“那我毕业了怎么办?”
“……绒绒,什么时候你也会说冷笑话了。”江斯野好一会才回过味,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见他被自己逗乐了,绒绒眉目更弯了,继续说:“斯野哥哥没关系的,就算我们不同校,但我们还在同屋檐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