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你没事吧?”
“哎呀您别动,我来擦我来擦。”
沈颐乔听着动静从紧到松,而后杂音被拉得越来越远。他似乎去了别处。
沈颐乔抿唇笑起来:“这么紧张啊。”
周沉咳嗽几声:“是手滑。”
“我刚刚——”
“你——”
两人均是一顿,周沉道:“你先说。”
“我刚刚开玩笑的。”
沈颐乔其实性子挺活泼的。周沉认识她不只是这一年半载,他是看着她一点点收起性子,像名贵花瓶里水培的玫瑰,一根根拔了自己的刺。
尤其是婚后这段时间,她太无害了,无害到换一个人或许会以为她就是这样的脾气。
他还以为沈颐乔打算一直这么相敬如宾下去。
周沉慢慢压着心口躁动,压不住,于是抬手松了松领结。十二月底的深市怎么还如此热,这个鬼地方是没有冬天了吗?
他兀自焦躁。
沈颐乔等半天没等到他说话,开口问:“你呢?你本来想说什么?”
“想听?”周沉彻底扯松了领结,丢在一边。
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刚刚都那么开玩笑了。
沈颐乔眨了下眼,听到电话那头徐徐说道。
“想问你痛得严重不严重。”
“……”
“严重的话床头柜有支药膏,我回去给你上。”
真是活该自己多问这一句。
沈颐乔扯了下嘴角:“阿姨叫我吃饭,byebye,先挂了。”
……
午后沈颐乔继续补觉。
周沉公事繁忙,中巡赛开赛的这几天,他都得去现场观测数据。这场比赛等于是他们公司的VR上赛场系统之前最后的调试,如果不是已婚,家里有盏灯等他,这几天哪怕宿也要宿在公司。
知道他又去现场,李木从项目组抽身过来。
“哎哟忙死了,我也去现场透透风。”
周沉没管他:“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