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是这次还是之前,我都说话算话。”向知南微微中顿,“之前经纪人帮我打理的粉丝群我已经叫他们全部解散,我是运动员,没必要维系这些。俱乐部那边我也说服了。”
没有粉丝等于没有商务。
没有商务就是纯投入。
培养网球运动员那么费钱,俱乐部能同意?
沈颐乔靠在台盆边,默默梳理着这些。
外面,万宜并不关心,只干巴巴地说:“哦,那就好。”
向知南来探望,沈颐乔便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
医院走廊里白昼般的灯光照得人眼晕,她不疾不徐行走其间,回着手机上的消息。
周沉:一会过去接你?
沈颐乔:我自己开了车,家里见。
周沉:好。
他是知道自己来医院的,想了想,她继续在对话框输入:我同事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几步开外电梯正好抵达,沈颐乔加快脚步进到电梯,站定,继续编辑这条消息。
外面脚步声响起,有人喊:“等等!”
有好心人抵住快要关上的金属门,那人进来了,温声道谢。
他头上压一顶渔夫帽,多戴了副黑色口罩。眼睛沉在帽檐下的阴影里,辨不清情绪。
沈颐乔往电梯里侧站了站。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觉到了。毕竟曾经相爱过,怎么可能认不出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们分站电梯两头,谁都没说话。
这个时间段离开医院的人多,几乎每层都要停,人一次次地往里涌,原本分站在两头的人不知不觉被挤到了一起。
向知南右手撑墙,无声替她圈了一块净地。
如果是以前,他的另一手会搭上她后颈,把她圈进怀里。沈颐乔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拥挤地带的气味,每次人挤人,宁愿将脸埋在他衣服里。更何况那时候小情侣本就喜欢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