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向知南血气上涌,肝肠寸断。
他用手抵了下眉心,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好,我尊重你。”
他苦笑:“那你可不可以关心我一下,这段日子,我过得好不好?”
得知她婚后的每一天,向知南都过得不好。
他全靠自欺欺人度过每个难眠的夜晚。
说的次数太多,多到他开始确信,只要回到深市,沈颐乔就会回到他身边。
玻璃般的梦也在回到深市那天起破碎。
这几天是向知南最难熬的日子。
明知沈颐乔无心回转,甚至为了避嫌而离开,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天晚上,一向视烟酒为洪水猛兽的他宿醉。
醉后世界朦胧,身体轻飘飘的,灵魂好像从躯壳中钻了出来浮在半空。
他审视自己,黑发凌乱,四肢无序瘫在地毯上,整个人宛如癞皮狗,绵绵软软靠着床沿。
奇迹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沈颐乔刷开房卡来到他身边。她蹲下,手指插进他浓黑的头发,微微用力。
他很听话地顺着她的力气抬头。
眼睛里水气弥漫,好像见到了主人的狗。
“你回来了?”
沈颐乔不说话,替他将散乱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捋。
他侧过头,去贴她柔软的手心。
“姐姐,我好想你啊。”
沈颐乔视线下垂,落在他脚边。
向知南慌乱地望过去,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数个空酒瓶。这个时候他还清醒地想起,沈颐乔不喜欢怪味,他喝了那么多酒,身上是不是有味道了?会不会惹她不喜欢?
这么想着,人向后仰去,脱离了她的手掌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