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总是无师自通。
他说出来时眼底甚至还有浅薄笑意:“那也比脖子里没项圈的要强得多。”
嘭——
一拳重重砸在油画上,离周沉不到半拳的距离。
向知南忽得想明白他为什么不还手,反而处处挑衅了。
一身的伤才够他去沈颐乔面前卖惨装可怜,更足够定自己的罪。
向知南这一拳刻意偏开角度。
除了弄得自己一手尖锐的疼,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他吸气,将空气重重吸进肺里。
理智在慢慢回笼,他咬牙切齿:“我和她谈了二十个月绰绰有余,你这个才占我们零头的怎么就保证能得意到最后?”
“周总。”向知南道,“笑到最后才是赢。”
“你说的对。但截止到这一秒,是我赢。”
向知南在这句话中慢慢直起身,活动起已经见血的指骨。十指连心,疼痛蔓延而上。
他站在那,一字一句地说:
“可我比你年轻。”
“我等得起。”
向知南的确年轻,所以还不知道做人留一面,句句都往肺管子戳。
额角的伤口不疼,他说的话却尖刀似的捅进了胸口,每一次呼吸都伴随风箱似的拉扯的疼。
周沉抱紧沈颐乔。
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让他不安,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一辈子不要再听见。于是他顺从本心,低头去亲她的嘴,堵住她唇缝。
原本是要好好和他说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莫名其妙被吻住,沈颐乔发出唔唔声。
她推他胸膛,坚如壁垒。
拽他手臂,钢铁城墙。
这人怎么平时不显着?关键时刻哪哪都是硬的。
得到喘息的一瞬,沈颐乔急忙道:“我和他——”
周沉俯身,再度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