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南:知道。
周沉放下手机,手指仍然无意识轻点屏幕。
他相信向知南会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向知南在他眼里还真是一无是处。
周沉现在在意的是另一件。
万一沈颐乔看到那些帖子,她会怎么想?
她会因为向知南手上一道疤而触动吗?她会在意他是怎么弄伤的而因此愧疚吗?她会松动吗?她会心软吗?
周沉不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沈颐乔说喜欢他是真的喜欢还是氛围刚好到那一样,他同样不知道沈颐乔对前一段有多深刻一样。
两年多的热恋和两三个月的婚姻是无法放在一起衡量的。
付出的真心并不会因为一纸枷锁而变得更多。
到这里周沉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掌控不了的事还有那么多。
黑风衣在细雨中蒙上水色,他忘了进廊下躲斜飘的雨。如此拧着眉头静立的样子冷肃至极,宛如广场上多了一尊冷质雕像。
司机将车过来时吓了一跳,连忙撑伞下去。
“周总,您怎么不躲躲雨。这个天淋雨容易感冒。”
“无碍。”
司机听到这么一声。
他在柏林专门做接待华人的工作,正想着说您别不当一回事,这里看病麻烦得很。话没出口,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别的。
什么?
司机侧耳仔细辨别,没听到其他声。再看已经坐进车那人的脸,淡漠得根本不像说了话的样子。
他晃晃脑袋,把刚才疑似听到的那句“生病才有人疼”给晃了出去。
一定是听岔了。
晚一点的时候再看消息,向知南已经出来回应了。
周沉瞥了一眼,他的解释是手伤,韧带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