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摆摆手澄清,朝谢从琰努嘴:“不敢邀功,是谢将军好心。”
所有目光移向谢从琰,有几个机灵的从“谢将军”三个字和神机营盔甲猜出是谁,惊白了脸。
容安公主走进厅中,看到婢女抱来的花猫,一条腿耷拉着像是被打断了,难以置信的指着谢丛琰:“你……你……”
谢从琰躬身抱拳:“微臣拜见三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容安公主心疼的从婢女手中接过惨叫的花猫:“区区一只小猫,谢将军何以下此重手?”
谢从琰不卑不亢:“微臣是为公主殿下分忧。”
“本公主是说抓住它,不是打瘸它。”
“那是微臣会错意了。”
“你知道错就好。”容安公主气鼓鼓道,“说吧,怎么赔?”
“赔?”谢从琰静了一瞬,微微抬眸,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容安公主,“殿下请将此猫拿给微臣。”
容安公主心头莫名一悚,往后稍退一步:“谢将军想做什么?”
谢从琰沉沉道:“微臣一贯赔死不赔伤,容微臣先掐断它的喉骨,再与公主商讨怎么赔。”
容安公主瞪大双眼,一时竟楞住了。
一名内侍颤着声音呵斥:“大胆!怎可对公主殿下如此无礼!”
谢从琰忙不迭垂目:“微臣失言。”
就在容安公主这戏快要唱不下去时,寇凛提着绣春刀跨入内廷司,边走边笑道:“好热闹啊。”
容安公主松口气,转头道:“寇指挥使,你来评评理……”
“公主殿下万福金安。”寇凛请安问好,截住她的话茬,“想不到在此偶遇,太子殿下正在四处寻您。”
“太子哥哥找我?”容安公主微微一怔,点头,临走时指着谢丛琰咬牙,“谢将军,本公主记住你了!”
等她带着人浩荡离去,内廷司终于清静下来。
寇凛笑容满面,拱手寒暄:“谢参军,虞少帅。”
虞清脸上也堆满了笑:“寇指挥使。”
谢从琰看他二人惺惺作态,冷笑道:“寇指挥使是带着圣旨来的?”
“哪有什么圣旨,不过是禀告了些事情,圣上特准本官斟酌行事。”后四个字,寇凛加重了语气,“谢参军是否需要本官详说?”
“不必。”谢从琰原本就知道虞清肯定得交给寇凛,非得挣扎到这一步,是他想知道寇凛究竟打算做什么。
谢从琰眼尾余光扫向虞清,目下的疑惑转为审视,旋即收敛的不留痕迹:“那好,虞少帅便由我神机营转交给寇指挥使了。”
言罢不等寇凛说话,拂袖离去。
*
因为时间紧迫,寇凛是骑马来的皇宫。从宫门走出来时,已有锦衣卫驾着马车在外等候。他和虞清上了马车,由段小江来驾车。
两人的马匹,自会被锦衣卫牵回衙门。
虞清在马车里拍着胸脯:“我的娘,真是吓死我了,多谢我老虞家列祖列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