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见他这样不要脸,赤裸裸的硬抢,知道张鸣曦炸不出油,就硬赖上他。遂冷下来脸来道:“我没有银子,我一家老小还在等米下锅呢,哪有银子给你?这样吧,既然说不拢,你把之前的三两银子还给我们,这门亲事就算了!”
“什么?你说得轻巧,亲事都定下了,你们临时悔亲,不要竹哥儿了,你让他怎么活?以后还怎么嫁人?”白大毛闻言火冒三丈,一蹦三尺高。
“不是我们不要竹哥儿,是娶不起他。如果是按照之前说的,三两银子的彩礼,我们现在已经高高兴兴的接了竹哥儿走了,是你节外生枝,临时又多要钱。”
“我不管,今天不给二两银子,不要想接人走!”白大毛干脆耍起了无赖。
“不给人算了,把银子还给我们,我们立马走!”赵仁火大,寸步不让。
“不要人算了!你们悔亲,坏了竹哥儿的名声,他是再也嫁不出去的了。那三两银子就算是给竹哥儿的赔偿,你们滚吧!”
“既不想给人,又不想退回银子,你怕是在做梦!”
两边针锋相对,一个不让一个。争得越来越凶。
对方人多,赵仁走南闯北,嘴皮子又溜,白大毛和白松两人争不过。眼见对方非要他们退回三两银子再悔亲,气得火冒三丈,自然的这火得发在白竹身上。
他飞快地转身,几步冲到柴房门口,飞起一脚把柴房门踹开,口中嚷道:“竹哥儿,出来!看看你嫁的什么人家!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还怎么活?去,一头撞死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明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白竹正站在门后偷听,哪里想得到白大毛突然来踹房门?
一时避让不及,门板重重的撞在脸上。
他被撞得后退一步,额头被撞得鼓起一个大包,眼前金星直冒,鼻子被撞破,鼻血淌了下来。
他一只手抹了一把鼻血,把脸抹得小花猫似的。一只手捂着额头,疼得晕头转向,来不及说话,就见白大毛伸手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拖了出去。
他额头疼,鼻子疼,耳朵被白大毛扯着也疼,侧着头不由自主的踉踉跄跄的跟着白大毛往外冲。
白大毛扯着他往院门走,快要走到院门时,推着他的头往门框上重重的撞去,口中骂道:“你个赔钱货,没人要的东西!今天都要出嫁了,被人临时悔亲,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他口中恶狠狠地骂着,手上使劲的把白竹的头往门框上撞。
白竹本就胆小,又生来就怕白大毛,被他这么一闹,整个人都是懵的,只知道头上脸上到处疼,却不知道避让。
眼见要结结实实的撞到门框上了,这一下只怕要撞得头破血流。
这时斜里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垫在他额前,顺势把他搂过去,又听见“啪”的一声打在手腕上的脆响,白大毛缩回了扯着他耳朵的手。白竹耳朵一松,得了解放。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凶残的张鸣曦。
是他拍开了白大毛扯他耳朵的手,是他把自己搂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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