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但就是忍不住心疼白竹。
怀孕的人本就嘴馋,这样管着不给吃多可怜啊。
想吃的东西吃不到,不但白竹可怜,他肚子里的孩子也可怜。
又不是天天吃多,偶尔吃一次有什么关系?
胡秋月想偷葡萄给白竹吃,但她怕张鸣曦知道了骂她,犹豫着半天没动。
她人老成精,办法多的事,只要躲过张鸣曦的眼睛就没事了。
她想了想,干脆端着筲箕进了一间空闲的包席,把筲箕放在桌子上,站在门口冲白竹招手。
白竹一看明白了,兴冲冲的跑过来,一头钻进了包席。
胡秋月笑着小声道:“看你这眼巴巴想吃的样子,我真是受不了。你躲在这里吃吧!”
白竹咬着下唇,望着葡萄纠结地道:“鸣曦会骂我的。”
胡秋月望着白竹又爱又怕的样子,一阵心软,安慰道:“你躲着吃,他看不见的。如果他问起来,我就说我们几个人吃了。”
白竹高兴地点头笑道:“好,娘,你真好。”
胡秋月疼爱地望着白竹微笑:别人总说自己不心疼他,这样想方设法的偷东西给他吃,足够疼爱了吧!
白竹眼睛亮亮地坐在桌边,一边做针线,一边吃葡萄,吃一颗笑一声,为成功地骗过张鸣曦得意不已。
胡秋月要去灶屋帮忙,没空看着他,拉上包席的房门出去,临走时探头进来叮嘱道:“吃是随便你吃,只是不要吃太多。差不多了就出来吧。”
白竹一边吃葡萄,一边望着娘笑,俩人神神秘秘的,说话不敢大声,有种偷偷做坏事的兴奋。
胡秋月笑眯眯地去忙,留白竹一个人在包席偷吃葡萄。
她是好心,看不得白竹馋东西吃。
但俗话说得好,好心办坏事。
要是多给白竹一两串,吃了也没事,错就错在不该把一筲箕葡萄都端过来了。
白竹一边做针线,一边时不时的捡个葡萄吃,不知不觉就把一筲箕葡萄吃了一大半。
他生怕张鸣曦知道了骂他,忙把剩下的葡萄送进灶屋,自己装作没偷吃过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在院子继续做针线。
张鸣曦不放心,忙里偷闲地跑进来看了一次,见白竹乖乖地坐着做针线,盛葡萄的筲箕好好的在灶屋里,没有多想,出去忙了。
白竹坐了不多时,觉得肚子不舒服,隐隐作痛。
他暗道糟糕,肯定是葡萄吃多了。
但他不敢说,更不敢惊动张鸣曦。
越坐肚子越不舒服,白竹不敢再待在后院,和胡秋月打了个招呼,只说困了,想睡觉,要回去睡。
胡秋月望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没有多想,笑道:“你先睡一会儿,等忙完了,我送饭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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