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停尸柜拉开以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张维的尸体!
张维的尸体竟然也不见了!
我看了一眼凌阳,凌阳的眉头紧皱着,扭头看了一眼老汉,问道:“大爷,您每天巡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停尸柜的上面,贴着的是张维的照片吗?”
老汉使劲的摇了摇头,道:“这太平间里的每具尸体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死的,我都知道!小张照片贴的这个停尸柜,根本就是空的。而且他的照片,我上午巡查的时候,也没有贴在这个上面!”
奇怪了!
这老汉说,这个停尸柜本来就是空的,没有尸体登记,这张照片在他上午来看的时候,根本不存在。
但是我们那天夜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张维的尸体停在这里面,脸色发白,毫无生命体征。
唯一和别的尸体稍微有些不同的是,他的铭牌上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写。
我们正在太平间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我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软糯的女声。
“您好,是陈小年先生吗?我是市刑侦支队的,你所提供的那只小型投影笔上发现了新线索,您现在方便有空来警局一趟吗?”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在想出来这是林静的声音。
“哦,好,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我挂断了电话,对着凌阳说道:“走吧,刑侦支队说发现了线索,让我们过去一趟!”
“走!”凌阳当即走出了太平间,跟老汉道了别之后,我们飞驰电掣的赶往公安局。
到达之后,林静把我们领进一间会议室,看到我们来了之后,正在主持会议的郑卫东冲我们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下面。
“同志们,经过我们的排查和各项部门的配合,初步认定,这件剥尸案和之前的猥亵尸体案,可以并案侦查,这两起案件,都是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的重大事件,所以受到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限令我们一周破案,消除社会影响,避免引发骚乱。”
郑卫东一字一顿的说完,然后看着我和凌阳,道:“这两位,是我们市电视台的同志,在这两起案件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是!”
他看着我俩,很严肃的说道:“因为这件案子的影响太恶劣,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对这些事情进行报道,可以吗?”
我看了一眼凌阳,凌阳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郑卫东的神色稍有放松,接着说道:“根据我们现有的线索发现,被剥的尸体是被人从市郊殡仪馆所偷来的。而载有尸体的车辆,也就是陈记者打到的那个专车司机,我们对他进行了抓捕询问,但是在询问的过程中,我们得知,这个司机并不知道车辆的后备厢里有尸体,因为这辆车是被他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偷来的,车牌号则是被偷车辆旁边的车牌号。”
说着,郑卫东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被偷车牌号的车辆,是一辆专门跑专车的小型汽车,当时车主停车时候,把手机落在了车里,被这个偷车贼盯上,所以顺带着手机也被偷走。据他交代,刚上路就发现手机上有接单提示,他接了单,碰到了陈记者,临时起意想要谋财,在追逐陈记者的途中,想要去后备箱找棍棒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发现了那具尸体。关于他的这些口供,经我们调查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和其他证据显示,比较属实。”
听完郑卫东这么说,我心里也瞬间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夜里,是我运气不好,碰到了个想要谋财的偷车贼。
并且恰好,这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就在这个偷车贼偷到的车里面,而且还刚刚好被我给遇到了!
这他妈的简直是太巧合太巧合了!
不过,既然这具尸体不是这个偷车贼干的,那会不会就是这辆车的原主人是凶手?!
我向郑卫东提出了我的疑惑。
郑卫东摇了摇头,道:“我们也对原车主进行了例行询问,但是原车主现在在上海出差,这辆车已经在地下车库里停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一点我们也经过证实。但法医对尸体的检测来看,这具尸体被剥皮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四六个小时,所以说,原车主的嫌疑可以完全排除。”
“那地下车库的摄像头,就没有照到有人把东西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吗?”我再次问道。
郑卫东眉头紧皱着,道:“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一个点。被偷盗的车辆和车牌,都是在一个安保工作十分到位的地下停车场里,偷车贼偷车的画面都被拍了个一清二楚,但是翻遍了之前的所有监控,就是没有找到可疑的目标。这具尸体的体积不算是小,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想要把尸体放进车里,目标肯定会很明显。就这一点来说,我们一直没有想出一个方向!”
“郑队,能把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放出来给我看看嘛?”我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可以,你们是这起案件的证人,可以协同我们一起破案!”
郑卫东冲着旁边的警察点了点头,那个警察在电脑上摆弄了一下,接着,投影仪投出来一个画面。
看画面里面的内容,这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停车场。
监控录像显示的时间是2012年10月13日的下午3点多钟,一辆黑色的小型汽车缓缓驶入一个车位,接着驾驶位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往后面走掉了。
过了没有多久,一个人左顾右盼的走进了停车场,这个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那个抢劫我的司机。
他向四周看了看,看到附近没人之后,走到一辆黑色的中型轿车旁边,站在驾驶室的门边,身子靠在上面,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过了一会儿之后,车门被他拉开。
他在车里呆了一会儿,出来之后,又在小型轿车旁边看了看,然后手里拿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卸下了小型车的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