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听到我这么说之后,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我,问道:“你说要跟我单独说点事儿,想说什么?”
我看着面前的阴亲娃娃,咧嘴无奈一笑,道:“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我觉得这两次的事情,好像就是有人故意拉我进来一样,现在来看,这还用说吗?那个案子还没完,这事儿就已经出来了,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年,你脑子里就没有个模糊的概念?”凌阳看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无奈一笑,道:“这我上哪知道啊,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儿,出了什么问题。”
“我觉得吧,这并不一定是个坏事。”凌阳看了我一眼,道:“你看这两件事情的发生,就好像给我们的节目送素材一样,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帮你?”
“帮我?阳姐你可别逗了好吗,要真是有人在帮我找新闻热点,那殡仪馆那件事情,差点屎盆子就扣在我头上了该咋解释?”我对于凌阳冒出的这个想法,很是无语。
凌阳看了我一眼,随后不再说什么,而是靠在了办公椅上,看着我,道:“行了,不提这事儿了,既然又有案子摆在了我们的面前,那肯定不能不去。叫上刘闯,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白镇。”
白镇,也就是纸条上所给的地址目的地,而我们要去的,是白镇下辖的一个叫做王寨村。
这个镇子离我们市里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凌阳让刘闯收拾好东西,全都放入后备箱之后,就带着我们一起出发了。
结阴婚这件事情,在我们国家来说,就是个陋习。
它的主要存在意义就是,老一辈的封建思想,认为人在去世之前没有找到媳妇的,去世之后会受苦受难,在下面孤零零的,无人照料,会变成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有一些还会祸害家里。
所以就像是为了安抚去世的人一样,在未婚英年早逝,或者幼时夭折的男丁,有条件的人家,都会给操办结个阴婚。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发展,很多无神论者对封建思想的冲击,现在结阴婚的确实比以往少了很多,就算是有,也只是敢偷偷操办一下,不敢声张。
但是在农村不一样,农村与外界的接触不多,思想落后,所以有一些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不管是陋习,还是好的习俗,都能保存的比较完好。
就比如我们要去的这个叫做王寨村的村子,我在路上无聊的时候,查询了一下他那边的风土民俗,结果发现,这两年,王寨村结阴婚的事情,确实有些媒体爆出过,特别的明目张胆,并且办的比正经结婚的人,都要隆重。
但是网上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新闻,并没有很多对于王寨村的描写,这点倒是还挺让我奇怪的。
不过凌阳却一语点醒梦中人,她看着网上的这些报道,呵呵一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王寨村山高皇帝远,进村的路全是土路,一到下雨泥泞不堪,就是现在晴天的天气,也是大坑小洼的,本村人都是各种理不清的亲戚关系,外人要是敢去里面整出点事儿,就是打死你,也不一定会有人知道。”
“现在了,还有这种村子呢?”刘闯开着车,扭头看了一眼问道。
“这种村庄很典型的,在各个地方,或者某些大山深处,某些没通电的寨子,都有自己的规矩和习俗,中国那么大,什么样的千奇百怪的事情没有?所以,我们几个人去了之后,就说去找个远方的亲戚,具体是谁就说不知道,到时候见机行事,别暴露记者的身份,搞得我们是去调查的,明白吗?”凌阳坐在gl8的后座上,悠悠说道。
“那我们车子后面的摄影器材怎么办?”刘闯问道。
“把类似摄像机的几个手持摄像机挂脖子上,就说好久没有回过老家,留恋回味一下,摄像机上不能有任何的标志,不要小看农村人,他们那些人,说不定比我们懂得还多。”凌阳回道。
“搞得跟特务一样,我喜欢。”刘闯咧嘴一笑。
“别贫,前面到县城的时候,找个洗车店,把车上的节目组logo全都撕掉,谁要是问起来,我们仨就是表亲,小年最小,闯哥最大,明白没?”凌阳剜了刘闯一眼,很严肃的说道。
“明白了,阳姐!”
我们按照凌阳的吩咐,在到了县城之后,就第一时间找了个洗车店,在车行里把车身上的拉花和logo全部撕掉,车行里干活的小工对我们这个做法很不解,说什么这些东西死掉了真的是浪费了之类的。
我们也并没有解释什么,弄完之后,凌阳给了钱,我们便出了洗车店,驶出县城,直奔白镇。
令我们感到比较欣慰的是,这几天白镇和王寨村都没有下过雨,我们在白镇修整了一下,把肩抗摄影机放进车里包好,压在了第三排座椅的下面,然后把我们的工作证藏起来,才前往王寨村。
到达王寨村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我们的车子刚到路口,就被一些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年人发现了,那眼神看着我们,总让人感觉十分的防备。直到我们走到村口的路头,才有一个带着蓝色的老人帽,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样式的褂子,拦在了我们的车前。
刘闯停车按下窗户,问道:“怎么了,大爷?”
“你们是干啥的啊?”这老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冲我们问道。
“那啥,我们过来找个亲戚。”刘闯笑着说道。
“谁啊?”老头的神情仍旧挺严肃的看着我们。
刘闯回头看了一眼凌阳,凌阳下了车,走到这老头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大爷,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姑姥爷,是在咱们这儿住的,我们这不是快过年了,过来看望看望他。”
“你姑姥爷是谁啊?”老头看到凌阳之后神色缓和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王满胜啊,您老有印象?”凌阳也不知道从哪信口胡诌的名字,就这么顺口给说出来了。
“你们找错了,我们村没有这个人,回去吧回去吧!”老头突然说着冲我们摆手,示意我们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