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倾盆大雨夹杂着电闪雷鸣从天而降。
而这“轰隆隆……”的雷鸣声,也掩盖不住从山林里的一间茅屋中,传出一阵女人痛苦的哀嚎!
“唉呀…啊…疼死我了!孩子他爹,我生不出来,我快不行了!”
“绿禾,你再坚持坚持,俺妈已经去请六婶了!”
“不行,孩子他爹,我真的不行了!啊…”
女人最后发出这一声惨叫,便昏死了过去。她的丈夫跪在因为难产,而昏迷过去的女人身边,不停的呼喊着她的名字,想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绿禾,绿禾!你不要睡,你快醒醒啊!”
“呜哇…呜哇…”
然而,男人的呼喊声,并没有将自己的妻子唤醒,而是唤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
这个新生儿的哭声,可是非比寻常。平常婴儿的哭声,哪有能传出十几里地的。而且还是在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
去请接生婆六婶的老妈子,这时候正顶着大雨,拖着六婶在泥泞的山路上往回赶。
“六婶,我求求你走快一点吧,我儿媳妇绿禾快不行了!”
“哎哟喂,大牛他妈!这大下雨的,我腿脚又不好,我怎么走得快哟!”
突然,一阵婴儿得啼哭声,传入了这两位老妇人耳中。
大牛的妈妈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转头询问跟在她后面的六婶。
“六婶,你刚才听见孩子哭了吗?”
六婶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我好像是听见有孩子哭,难道是你家绿禾生了?”
大牛妈难以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我家离这里还有十几里地。就算是绿禾生了,孩子的哭声也传不到这儿来啊!六婶,我们别耽搁了,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你帮我家绿禾把孩子生下来,我亏待不了你!”
“嗐……”
六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顶着大雨,跟在大牛妈身后,尽快赶去帮绿禾接生。
两个老妇人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产妇绿禾的床前。不过这时候的绿禾闭眼躺在床上,已经看不出死活。
她的男人大牛,怀中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坐在床边的地上哭泣。
六婶见婴儿已经降生,急忙掀开盖在绿禾身上的被子。当两个老妇人,看见绿禾身下的床单,已经红了一大片。两个有生产经验的老妇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绿禾啊,你怎么不等妈回来啊!啊…”
大牛的妈妈当即就大喊了一声,哭晕了过去。
六婶急忙又是揉大牛妈的胸口,又是掐她的人中。费了半天的劲,好不容易才把大牛妈给唤醒过来。
悲痛欲绝的大牛妈醒来之后,六婶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大牛妈,你也不要这么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个孩子拉扯长大吧!”
大牛妈这才止住了哭泣,从大牛手中把新生的婴孩抱过来。她打开包裹着孩子的衣服,麻烦六婶将孩子的脐带剪断。
六婶剪断了婴孩的脐带,用热水将婴孩身上血污洗干净。然后抱着婴孩,踢了一脚还坐在地上抹眼泪的大牛。
“起来,抱着你的姑娘!把绿禾安葬好了以后,好好将你的女儿拉扯长大!你看,多漂亮的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