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不去。”
“为什么?”
“外边都是我家人。”
还真是携全家来包洗浴中心。琮玉又问:“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我那天看见你了。”
“你要是想说路灯底下那一眼,那就别说了,当时我戴着口罩和帽子,坐在我对面的人都看不到我的脸。”
夺吉才让真的不说话了,琮玉皱眉,还真是因为那一眼?她忍不住又问:“你没见过女人吗?”
“没见过贡布山外的女人。”
“你第一次下山?”
“十八岁之后第一次下山。”
琮玉站起来,翻找了房间里的几个抽屉,找出一根多头充电线,把手机充上电,有些自嘲地说:“我运气还真好,正好赶上你成年开荤。”
夺吉才让说:“金老板说你会跟我在一起,直到冬天结束,到时候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回贡布山。在这里你吃用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他看起来脑子不好,只认这个死理,琮玉懒得跟他争辩:“你为什么会说汉话?”
“我师父是汉人。”
琮玉别的没再问,两个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她手机屏亮了,打开微信,找到吕波,发了个横岗过去,显示对方已不是自己好友。
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也已经无法接通了,茶楼老板的也一样。
这是被吕波和他的好大哥给卖了啊。
她很从容,放下手机,问夺吉才让:“你想跟我做?”
夺吉才让没说话,不好意思的样子。
按摩房里的温度恍忽升高,琮玉也不知道是暖风太足了,还是在那间恒温的桑拿房待时间太长了,又或者是口罩帽子戴得太久,额头冒出层汗。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独处暗室,一个不断向另一个发起合欢信号,敢情是浑身生火。
琮玉那句“康巴男人的性能力”是她说着玩儿的,她没那个念头,所以比起夺吉才让奔涌的心情,她淡定多了。
她手动扇风,没抱期待地问他:“能把窗户打开吗?”
夺吉才让几乎没犹豫,站起来打开了窗户。
冷风和街上的汽车喇叭声一齐拥进按摩室,琮玉舒服了一些,头脑也更清楚了,看眼前这个固执又好骗的傻逼,捏了下眉心:“我困了,在哪儿睡?”
夺吉才让伸出手,给琮玉看他手腕的门禁扣:“在楼上。”
“你知道睡觉跟做爱是两码事吧?”
夺吉才让摇头。
琮玉解释:“就是我要自己睡,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为什么?”
“那你想跟我待到冬天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