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破天荒地去菜场买了菜,花了一百七,回来把冰箱填满,问爆破:“你俩一起生活的时候,他做过饭吗?”
爆破晃了晃长嘴。
琮玉猜也是:“看着也不像会做饭的。”看到爆破摇头,她又想起一件事:“你以前是军犬吗?还是警犬啊?”
爆破从书架叼了一本书过来,给琮玉。
琮玉关上冰箱,把书接过来,打开就看到一个警犬证。原来是警犬,她一直以为爆破是军犬,它看起来就像是参与过防暴反恐行动的。
她又看向登记日期,果然还没到一般警犬退役的时间:“那你退役也太早了,像你这种能听出百分之八十人话的正当年的狗,刑侦那边能让你退役?”
爆破被问到这个问题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暴躁,在原地不停地转圈,还伴随着一道两道像是碾住尾巴似的怪叫,还有几声仰头大叫。
琮玉皱眉,放下警犬证,蹲下来,抱住爆破脖子,摸着它后背的毛,安抚了很久,它总算是平静下来。
她坐在地上,捧着爆破的狗脸,认真地问:“能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吗?”
爆破只是看着琮玉,眼珠子比平常亮。
琮玉问不出来,也不问了,揉揉它的脑袋:“不怕,你主子特别厉害,他可以保护我们俩的。”
天黑透了,琮玉和爆破抱了很久,直到兜里的钢镚掉出来,她才想起要把今天花的钱记本上。
她原先是没有记账习惯的,拜沈经赋为师后,零花钱都来自沈经赋,张婧一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媳妇儿天天盯着她,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花一笔记一笔。
来这里以后,事情太多,她顾不上,经常忘记,一笔没记就乱了账了。
她打开她的小本,写上买菜一百七,括号,“猪肉降价了,很便宜,三十元买了一大块五花肉,等陈既回来让他给我做红烧肉。”
陈既。
陈既。
陈既。
写完第一句,后边的每一句,都是陈既二字,偶尔出现一个乐渊。
她不爱写乐渊,觉得笔划太多,但其实,陈既和乐渊都是十六笔。
她写完陈既,在后边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看了爆破一眼,爆破没叫,也没反应,她却已经心虚地解释上了:“我就是想到了我自己的名字,不是要写在一起。你以为我想挨着他的名字啊?我可不是那种人奥。”
琮玉看向本子:“就是……就是他这个名字还挺好写的,你懂吧?”
爆破歪着脑袋,不懂的样子。
琮玉继续自说自话:“我肯定不是因为他长得帅。”
爆破把脑袋歪向另一边。
“你不要这个眼神。”琮玉把它的狗脑袋拨回去:“夺吉也很帅,我就不喜欢,由此延伸,我就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我唱戏的时候,身边都是扮旦角的男生,都很帅的。你想,可以扮女生,得无敌帅吧?”
爆破不再看她了,重新趴好。
“你这是什么表情?”琮玉坐起来:“你不是要因为一个男人跟我翻脸吧爆破?你可是一只公狗。”
爆破只是困了,她讲了好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