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说:“你很大?”
琮玉没在意常蔓的话,什么老板娘,她不会放在心上,她是不是被偏爱她很清楚,早把陈既私有了,怕什么老板娘,但拿年纪呛一呛陈既还是可行的。
她有点阴阳怪气:“你要说大,那肯定不如你大,既哥老牛吃嫩草吃得一点负担都没有,谁不说一声厉害。”
陈既着黑衣比琮玉的气场还足,他坐下来:“嫌我。”
“不能嫌吗?”
“你诡计多端的时候不嫌我比你大。”
琮玉唇角微勾:“怪我,年轻时期看脸了,现在觉得男人大一点就好了,大太多会有代沟。”
“什么代沟?”
急了。
琮玉歪着头,火上浇油的皮样就像是以前:“你不说话时肯定没代沟,毕竟长得年轻,三十多像二十七八……”
“那以后都别听了。”
“怎么生气了?”琮玉笑了:“不能夸你长得年轻?”
陈既起身就走。
琮玉看他跟她擦肩而过,正诧异野人心眼越来越小,他突然一个折返,把她?在墙上,显摆他手指细长,能单手攥住她一对手腕。
琮玉不怕死:“既哥怎么添了气急败坏的毛病,以前不这样啊,是因为岁数大了吗?”
“别叫。”
“正常音量。”琮玉靠近他的胸膛:“你现在不爱听了,以前一口一个战友的女儿,也没见你怕我不爱听。”
琮玉长大了,冷漠了,也还是牙尖嘴利的,陈既其实可以像过去那样治她,但毕竟对她不是以前的感情了,最后只是低喝:“陆其濛!”
琮玉的慵懒姿态忽而僵硬,看着陈既,再也阴阳不出来了。
陈既很严肃:“我比你大,不愿意早说,我不纠缠。”
他那么凶,琮玉却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一丝委屈。向来硬气的野人,居然也有这种时候?
真让人惊喜。
都说被戳到痛处的人才会被唤醒不同一面,陈既的痛处就是比她大的那些岁数吗?
她把双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半搂住他的腰,音量更低,很轻柔:“我哪不愿意了?”
陈既不说话。
“我明明最愿意了。”琮玉牵他的手:“全世界,我就愿意你。”
许久。
好白的话,一点也不浪漫,但平复了陈既略微有些波动的情绪。
“濛濛。”
琮玉身子微僵,眼睫翕动,好半天,她才轻声应:“嗯,既哥。”
“以前说战友的女儿,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不合适。”
“现在呢。”
“现在全世界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