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道:“那你为啥不接你家去啊?”
赵杰就说:“我才不跟他睡一个屋呢,再说了他一个疯子,万一晚上发疯打我呢?”
这疯子这么可怜,我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就真的准备去叫他我家,不过不是睡我家配房,而是去我家的厨房对付一晚上,可不等我喊他,他就沿着公路边的一条小路往路下面的河沟里跑了,那边有树林和深沟,虽然下着雪,可天依旧黑的很厉害,所以我就没敢去追,冲那边喊了两嗓子,见没回音,就和赵杰离开了。
而在当晚我就做了一个奇怪地梦,梦到一个浑身是雪的人,在不停地敲我们家门,可不知道为啥,在梦里我就是不想开门,或者是不敢,至于为什么不敢,我也不清楚。
虽然梦里我没有开门,可是却打心里就知道,外面的人浑身上下都是雪,特别是他的头发很长,也是占满了雪,就仿佛一个会动的雪人一样。
第二天醒来发现是一个梦,我也就每当一回事儿,吃了饭就和赵杰一起去学校,今天不用上早自习,睡了一个大懒觉的确是舒服的很。
我们往学校走的路上,一边滑雪,一边扔雪球好不快活,走到乡上的时候,我们就恰好碰到了游晓清和几个女生,所以就结伴走了。
我和赵杰都属于那种比较好动,容易没事儿找事儿的那种人,所以就在路上跟几个女生打起了雪仗,很快我们就到了学校附近,我和赵杰就准备扔几个雪球然后就往学校里跑,所以就跳到路边的水沟里抓雪,可我们一跳下去就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烂布之类的。
而且很快我们也发现,我们跳下去的位置,正好隆起一段,长度也就一个成年人身高左右,顿时我和赵杰相互看了一眼,就跳出了水沟,游晓清她们过来问我俩咋了,我咽了一口唾沫说:“我们好像踩到人了。”
游晓清和几个女生愣来一下,然后在看到那隆起的形状后,也是吓的往后退,不过她们还不是怎么相信就说:“你俩又想使坏是不是,吓唬我们?”
我就摇头说:“这次真不是吓唬你们,真是踩到人了。”
我一遍说,一遍把腿小心翼翼地伸进水沟,然后开始踢那雪堆儿边上的雪,结果没踢几脚,我就踢出一个硬梆梆地手来!
这一下我们都吓坏了,几个女生扭头就往学校里跑,我踢到那尸体吓的够呛,直接一屁股坐到水沟边上,不小心又滑进去半截身子,差点没跟那“雪堆儿”躺一块儿去,好在赵杰眼疾手快,把我给拉了上来。
赵杰问我咋办,我就说,还能咋办,跑呗。
我们到了学校,这事儿有传到了老师那里,老师就给派出所打了电话,警察也是很快到了现场,还有几个乡上的人,他们拿着铲子就把那雪堆给抛开了,里面躺着的的确是一个死人,正是那个疯子,他被埋在雪堆里冻死了。
尸体要怎么处理,派出所的人,就把他先抬到到了乡上一个废旧的房子里,说是要从失踪人口里查下这个人的身份,看看有没有家属来认领,如果没有就只能挖坑埋了。
那个疯子的死状,我没有亲眼看见,不过听看到的人说,他的脸色发白,身上有很多地方都被冻出了淤青,身体更坚硬的跟石头一样……
这疯子死了,就不得不让我想起了我坐的那个梦,难道半夜来敲我家门的是疯子的鬼,他被雪埋住了,他是来求救的,而我在梦里见死不救了?
我这么想心里渐渐多出了一丝愧疚。
当天我也听说疯子的尸体被搬走了,就放到了乡上新派出所旁边的一栋旧房子里。
新派出所就在我们旧小学的位置,旁边很多没有拆掉的老房子,现在都是属于公家的,可毕竟附近还有其他的住户,这一么一来就又不少的邻居不乐意了,甚至有一户当天还去了派出所闹事,说是要把尸体给抬出去扔了。
若不是派出所长拿拘留吓唬他,那户人恐怕就真的那么敢了,不过为了安抚民心,派出所长不得已还是请赵老黑去给贴了一张符,而这张符箓还是赵老黑管我借的极阳符。
这也是我的符箓第一次派上实战,我心里其实也是得意的很,这就跟我同情疯子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反差和矛盾,可这就是我那时候真实的心里。
然而该来的事情终究还是来的,我的极阳符能镇住尸体,可是却镇不住无形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