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雨桐见无法再拖延时间,心中无限感伤。
这是第一次为男人戴婚戒,竟然是在被逼迫的状态下完成的。
将婚戒戴到诺以深的无名指上。
诺以深看一眼手指上的婚戒,声音变得温和,“许雨桐,把手伸出来。”
现在轮到他为她戴婚戒。
许雨桐耷拉着脑袋,伸出左手,手背朝上。
已经昧着自己的心给眼前这个家伙戴婚戒,也不差再昧着自己的心接受婚戒。
就在刚刚她还以为自己非常不喜欢这种没有爱情做基础的婚戒交换过程,但在诺以深为她戴上婚戒的刹那,她的心底泛起丝丝涟漪,仿佛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席卷心头。
诺以深捕捉到许雨桐目光中那一闪即逝的幸福。
“许雨桐,以后这婚戒必须戴在身上!”
许雨桐一脸不可思议,“诺先生,您这是要我把自己已婚的事实公布于众吗?”
有点受不了诺以深,当初要求隐婚的人是他,现在逼自己戴婚戒的人也是他。
诺以深指了指许雨桐脖子上的铂金项链,“以后出门时把婚戒挂在项链上,平时在家时,婚戒要戴在手上。”
许雨桐忍不住撇嘴,“你让一个从来不喜欢戴首饰的女人戴这么多首饰,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多吗?不过就是手链、项链各一条,外加一个戒指,这让你很为难?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许雨桐可不敢说不喜欢,于是连忙说道:“喜欢,当然喜欢。只是……你可以送我礼物,至于我要不要戴,请你尊重我的习惯行不行?有几次我忘记脖子上的项链,脱衣服的时候差点扯断它,也差点刮伤我的脸。我戴着这条名贵项链就是暴殄天物,随时都可能被我毁坏。”
听到这话,诺以深决定让步,实在不忍心眼前这个女人被项链刮伤,“好吧,女人,项链可以不用天天戴着,但戒指必须戴在身上。不要再找理由推脱,我知道你手工编织很拿手,现在你去编织一条长一点的红绳,把婚戒挂在上面,这样你既能把婚戒戴在身上,又不会被别人发现已婚事实。”
许雨桐除了赞同他的说法,没有其他办法。
转身准备出书房,走到门口时,抛出一句话,“用不用我帮你也编织一条红绳?”
诺以深摇摇头,“不需要。”
许雨桐有些不高兴,“你要求我每天将婚戒戴在身上,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样?”
诺以深抬起戴着婚戒的手,“我要求你每天戴在身上,要求自己每天戴在手上。”
“戴手上?这不是要告诉别人你已结婚?”
“是这么个意思,有什么不妥吗?”
“你不是要求隐婚吗?协议里写着……”
“我只是要求你对我们的婚姻保密,协议里哪一条写着我需要保密?”
诺以深说完,不再理会许雨桐,继续看电子邮箱中的邮件。
许雨桐无奈地摇摇头,诺以深既是规定的执行者又是制定者,目前,她除了遵守规定,别无他法。
刚要出门,忽然想起自己来找诺以深的初衷。
“诺以深,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