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学平只是低头不语,周胖子心里啥都明白了,只得把他润蜘的人行道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这才说了实话:“唉,也怪我,老想着两边都不得罪,这好处没捞着,却惹来一身『骚』!”
见王学平依然不说话,周胖子把心一横,剖肝沥胆地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学平,如果谢炎不下来。以我和老高的关系,我这分局长的位置自然是稳如泰山。
可那姓谢的也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早早地就抓住了老高的大把柄。你知道么。云北宾馆的工程,老高的小舅子沾了多大的便宜?”
望着周胖子伸出来的五根手指头。王学平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五十万,而是五百万。
这年头,一个工程上面搞出了五百万的油水,一旦被揭发出来,很显然,高成秋顺理成章地就占据了建市以来头号贪官的宝座,再也爬不下来了。[]领导326
“有证据么?。明知道周胖子不可能『乱』说话,王学平还是决定问清楚其中的内幕。
“证据都在人家谢炎手上,他拿给我看过了。”周胖子烦闷地抬起右腿,照着边上的一棵大树,狠狠地踢了一脚,震得树叶随之飘落了一地。
“尖高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吧?”王学平觉得很有些奇怪,一直以来,高成秋在他的印象里边,属于带着几分油滑和谨慎的官僚,说话办事都有所分寸,没想到这才当了云北区委书记不过一年多,就胆大包天到肆无忌惮的程度,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噗!”周胖子恨恨地吐了口绿油油的浓痰小声解释说,“老高原来确实还算是比较小心谨慎。收点几百上千的小红包是有的,超过两千的全都暗中上交了。自从,自从他被区文化馆的那个小娼『妇』『迷』上了之后,开销越来越大,渐渐地就收不住手了,区里的重要岗位都敢标着价码打包出卖,”
王学平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后怕,尽管知道周胖子的话不可全信,但至少也有两三分真实『性』吧。
暗暗苦笑一声。王学平心想,想当初,高成秋是个多么谨慎的人呐。跟在金有工身旁,谨言慎行,说半句话,走错半步路。
没想到,高成秋到了区里成了无人可制的区委书记之后,竟然狂妄到这个骇人听闻的地步。由此可见,没有制约的权力,必然导致**。这句名言是多么的正确?
“老周,你就没有别的心思?”王学平思考良久,不动声『色』地反问周胖子。
“咳,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老周从警二十多年,好不容易从一个人人可欺的片儿警爬到现在的地位,我容易么?”这么些年。周胖子最佩服的人,除了王学平之外,还没有第二个看得入眼的,明知瞒不过心思灵动的小王,他索『性』竹筒里到豆自子,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王学平淡淡地一笑,心如明镜,不论前面那番话的真假,至少周胖子这个解释里面藏了一些猫腻。
顾及到周胖子的面子问题,王学平也不想当面拆穿他的谎言,似笑非笑地说:“你和谢炎联系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天?”
周胖子楞了好一会,才自怨自艾地小声说:“我这不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么?。
王学平明白周胖子的目的所在,这位周大局长本想暗中和谢炎有所瓜葛,以便留下一条可进可退的后路。没成想,原本见不得人的秘密活动,竟然被高成秋这个,当事人给识破了,可想而知,高成秋现在必定是恨之入骨。
千年传下来的老传统,一直明白无误地告之国人,不怕敌人狠毒,就恨自家人背叛。
慈禧那个老太婆不是狂妄地叫嚣么:宁赠友邦,母与家奴,这种无耻之极的屁话。足以说明其中的奥妙!
“唉,老周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嘛”。王学平冷静之后,想起高成秋所提的要求,经过分析之后,大致做出了如下了判断,精明如狐的周胖子这一次很可能是上了谢炎的大当了!
如果高成秋真的捞了五百多万。那么,他找王学平帮忙的就不仅仅是另外拉投资这么简单了。高成秋又不是傻子,只要金有工不倒,他这个金系人马嫡系中的嫡系。前途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天朝,官当得越大,手里掌握的资源就越多,与之对应的是,可以捞到手的好处自然也就越大了。
反过来说,无风不起浪,高成秋既然包养了情人,自己的薪水又十分有限,那么必然会伸伸手,捞一些好处了,只不过数[]领导326
千里当官除了为权之外,剩下的也就是财、『色』不分家的问题了,王学平自问,如果不是当初捞到了收益巨大的那第一桶金,在现实利益的去驱使下,很难做到不贪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