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忽忽悠悠地过去了,过得还算开心,没有挨打,也没有挨骂。
高三开学的时候,牤牤陪我去报名,虽然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报名的流程,但是牤牤说想要看看一中。
其实牤牤之前也陪我来过一回,但我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总之,牤牤这次在学校里叫我“远狗”的时候,我感觉被同学嗤笑了,怪不好意思的。
我有点生气地跟牤牤说:“以后不要喊我‘远狗’了,别人都笑我。”
牤牤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失落:“那叫你什么呢?”
我看牤牤这样,又觉得自己真是混蛋,连老人一片真心都要嫌弃,但是话已经说出口,那就趁此机会改了吧!
“就和大姑姑他们一样,叫小小。”
让牤牤跟爹爹一样叫我“元云”,我是舍不得的。元云听起来多生分。
“好!小小!小仔!”
牤牤喊了两声,脸上露出笑来,和我乐乐呵呵报完名回家了。
暂时住在锦绣花园。
我给牤牤介绍电视怎么用——每次都得重新教学一下,然后又带她看了看锦绣花园附近的变化。
牤牤十分不喜欢待在这里,她觉得锦绣花园的地板都白的反光,很难擦。而且锦绣花园城市风格非常浓重,她浑身不自在。
但是为了陪我,她还是待了几天。
等到真正开学,牤牤就回了四郎口沙场。
开学这天我们班主任换了,原来的数学老师胡老师,他只做科任老师,不再担任班主任。新来的班主任是一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年轻历史老师,刘老师。
那时候我还没配眼镜,感觉这个刘老师长得挺帅的,戴着眼镜,高高瘦瘦,有几分儒雅的学者气质。
我用学校老人的眼光审视着这个年轻的新老师,仿佛帮派大佬在打量新入职的后辈。
但是这个后辈不太一般,他在学生中间的受欢迎程度,很快就超越了胡老师。
刘老师讲课水平比之前的历史老师还要强上一线,因为原本的历史老师喜欢频繁地说“这样,那样”,我们曾经恶趣味地点过数,发现他一节课说了49个“这样”。
刘老师倒是没有太大这方面的问题,没抓住他的说话习惯。不过他的普通话不太标准,有股长沙口音的意思,虽然不重,也不影响理解,但是不如我们的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
很快,刘老师开始了他新班上任的第一把火:按寝室谈话。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这套教育理论,按说学生不出事,老师理当不与学生过度接触才对,有事没事找学生挨个谈话?这又不是朝廷,我们也没占着官职有什么权力,还需要“新朝皇帝”来“接触、控制”一下,把“老臣们”变成他的人。
但的确卓有成效,无论好的坏的。
谈到我们寝室的时候,已经快过去第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