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宫家大少爷脾气古怪,姓情多变,有心理缺陷,是谁都不敢招惹的主。
见家中下人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似的,白斐然镇定的让他们先离开。
这种小型破坏,他见怪不怪。
任凭宫司屿砸毁了房中一切能碎裂的摆件。
在他欲倒下之际,白斐然眼疾手快上前扶住。
眼神示意医生上前打镇定剂。
然后,人晕,终于消停了。
伤口撕裂渗血严重导致发炎感染,很快便引起高烧。
白斐然扶额,有的折腾了。
寻思着要不要把纪小姐给弄回来,但在白斐然看到纪由乃的调查资料后,他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
纪由乃去了人民医院的太平间,交了费,领到了父母的尸体。
是白先生借给她的司机送她来的。
开着一辆宾利,有些惹眼。
太平间人不少,哭声不断。
她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人”。
和那晚在殡仪馆看到的恐怖女鬼一样。
这些人有的目光涣散,脸色惨白,神情很古怪,有的缺胳膊少腿,血淋漓的。
而且她发觉,除了她,任何人都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落荒而逃,重回车内,纪由乃指了指从地下停车场开出的拉尸车。
“叔叔,你跟着前面那辆灵车走就行。”
闻言,司机怪异的睨了眼纪由乃,只是照做。
城北的火葬中心。
火化的过程繁琐复杂。
纪由乃静静的等待在长廊尽头。
周围,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尽管悲伤,可纪由乃却再也哭不出一滴眼泪。
只是在拿到两个骨灰盒的时候,对着自己爸爸妈妈的骨灰,凄凉的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很懦弱,连让你们入土为安的能力都没有。
墓地很贵,你们的钱都被姑妈拿走了,我买不起……
我很没用,让你们失望了。
心口闷闷的痛,罪恶感袭上心头,有些呼吸不上来。
面朝两个骨灰盒出神的跪了会儿,纪由乃突然深吸一口气,目光泛冷且坚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小心翼翼的抱起两个沉重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