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方奇走在乡间野外,有了大长老这个身份,他觉得扬眉吐气,腰杆都挺直了。
绝地村的平民们虽然仍在为一点点贡献值而奔波劳碌,但是这一点对大长老来说不是问题,毕竟这些贡献值的发行权都在自己手里。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冷漠疏离,和之前世界的成人社会不遑多让。
范方奇对大鹏道:“我要去村里会会这里的高手,你派个分身跟我走一趟吧!”
大鹏摇摇头:“你想得美!”他笑笑:“不过你的血我也不是白吸的。我给你一个幻形羽毛,你使用出来,可以对这里圣者以下的人形成致命的打击!”
大鹏从头上摘下一根头发,握在手中,一阵微弱的幻光再其掌心闪过,那就变成了一片半折的羽毛,灰色的光泽晶莹欲滴,边缘如水晶般透亮,一看就蕴含有一些大法力。
范方奇将信将疑,将那只羽毛握在手中,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感觉。
范方奇顺着毕作民所指的方向走到河水上游,这里山清水秀,觉得像是人间了。一路花是花水是水,生活是生活,如诗如画。
大鹏虽然不在身边,但是那根圣毛带在身上,就如同大鹏在身边罩着自己,范方奇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精神!
范方奇想如果整个绝地村都能发展成富人区这样,倒也值得费心改造一番。
据说伯邑峤也住在富人区,富人区每一个庄园都很大,如同一个个城堡立在山边。依山而立。不知道哪一个是伯邑峤所在。
但是范方奇却也不急。今日微服私访,也不是想要看伯邑峤。
随着对村庄体系的逐渐了解,范方奇已经想明白伯邑峤刚开始邀请自己来这里时,并不一定是抱着对自己非常好的心态。
但是俱往矣,这条曲曲折折的路既然已经走到这里,那只有继续向前,对自己来说,把伯邑峤当作一个普通的村民即可。
如果伯邑峤知道自己杀了他的七叔,他又会怎么想。当然这世界没人知道伯邑基是自己杀的。毕作民就算怀疑,也不敢说。
范方奇在草香与树影中向前走,忽然间听见一阵欢闹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从树后林荫中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花辫子的小女娃。
小朋友珠玉圆润,让人心生亲近。出生于是富贵人家,的确比贫困区的小孩更加营养富足。
范方奇向两个小孩招招手,笑道:“小朋友好啊。”
小男孩停下来,怔怔地看了看范方奇,瞧见他身上朴素的衣衫,鄙夷地说:“你是谁?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啊?”范方奇一皱眉,随口说:“那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
“你从叫花子区过来的吗?”
范方奇一愣,指了指远处:“我是从那边过来的。呃,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呢?”
小男孩冷笑道:“果然是叫花子区。叫花子区的叫花子有幸能来这里的,见到我们高等人族不应该叫一声老爷好吗?”
“卧槽。居然这样划等级啊!”范方奇的眉宇之间已经满是厌恶。
然而,小孩子的眉目居然更加冷冽厌恶,厉声说:“你这奴才真是大逆不道!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
范方奇皱皱眉头,心道小小年纪如此邪恶,看老子如何教训教训你。他蹲下身子,依然和蔼地笑着说:“两个小朋友,在野外玩要当心啊,不怕毒蛇毒虫吗?家里人呢?”
女孩用手指着范方奇说:“我家里人关你什么事?你是叫花子!你只配给我们家做下人!”
范方奇说:“你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孩远远地指着范方奇:"管你是谁在我们眼里都不算什么?如果不是我们祖先打下的江山供养着你,你连做奴隶都没资格!”
范方奇听得头皮发麻,到底是穷人供养富人,还是富人供养穷人?范方奇没时间去想,本能地脱口而出:”卧槽!“再也不想忍了,说:“说得挺好。”
说完身形瞬间飞移,只见一道影子在空中飘过,范方奇已经随手给了男孩一巴掌!身体又瞬间回到原位。对女孩说:“你们这些话都是你家里教的吗?”
女孩还没来得及说话,男孩已经开始暴怒:“你这个奴才,居然敢这样对我!?”
范方奇身形飘过,反手又是一巴掌,说:“你知道我是新上任的大长老吗?还不赶快跪拜!”
“长老?长老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新上来替我们收税的傀儡!长老上马哪有不跟我们家族来拜山打招呼的!你冒充长老,该当何罪!我今天就要通知家族,来剥你的皮!”